南怀隐隐有所感觉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他敏感的感知到了威胁,戚长渊曾经藏住的欲望全显露了出来。
他一贯敬畏戚长渊,小心翼翼的问戚长渊:“出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南怀自然无法同戚长渊作对,他嗅到了危险,而腹中还揣着一个崽崽。
戚长渊周身气势逼人,给人的压迫感甚重,南怀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这些事一知半解,对于苟晟苦口婆心的暗示却是半点意会不到。
戚长渊不动声色的同人道:“阿怀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吗?”
少年面嫩,吃力的抱着圆鼓高耸的肚皮,同年轻英俊的继父说话时还带着怯,圆圆的杏眼干净清澈的注视着人,仿佛只要戚长渊说出半个不如他心意的字,他便能当场流下晶莹的泪串来。
他知道,他知道了。南怀浑身一颤,更加紧张的抱紧了自己的肚皮。
即便是认为一去不复返的李璟行彻底已经将自己抛弃遗忘,南怀还是没舍得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他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语无伦次喊:“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他到底是个惯于伪装、擅长隐藏的成熟男人,克制着心中的躁动,用手掌将人含水带雾的眼眸盖住了,似是这般就能禁锢住心中的凶兽。
略带粗糙的指腹与他的脸颊肉相撞,原该带来温热,南怀却觉得冷得更加厉害了。
白日里尚且能掩耳盗铃,到了晚上图穷匕见,戚长渊强硬的要同南怀共处一屋,同床共枕。南怀从未这样害怕过,是当时被李璟行威胁强上,甚至是关起来肏了几个月都没有过的强烈的惧意。
他语无伦次的这样对戚长渊说,眼中全是哀求之色。
南怀咬紧了下唇才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颤抖着嗓音对着逐渐逼近他的戚长渊说:“你是我父亲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呢。”
戚长渊对他的乖巧很满意,“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就搬到我那里去住。”
原本还算漫不经心品味美食的戚长渊,听到孩子两个字目眦欲裂,深邃俊朗的脸都扭曲了。
戚长渊与南怀相比实在关于高大了,闻言向他看去,像是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戚长渊不一样,他是一只早已长成的一山虎王,他看上了小兔子,便将人弄到身边养着,从来不露声色,却能在露出獠牙出手时一击必中,不会像虎崽那样轻易对小兔子心软,小兔子也没有伸爪挠他的机会。
他这样乖乖的说,近似讨好。
焕雪被悄无声息的替换了下去,南怀战战兢兢向戚长渊打探焕雪的消息,戚长渊久久的盯着他不发一语,南怀心急如焚,要哭不哭的重新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戚长渊这才松了口,说是仍旧安置在他原来住的地方,南怀心下稍安,目光带怯的看向戚长渊。
这一刻南怀才清醒的认知到,戚长渊有着和李璟行相同的欲望,对着他的,但与霸道青涩的小少爷不同,戚长渊带给他的压迫感更重。
李璟行像是初生的虎崽,偶然被一只鲜嫩兔子吸引了目光,垂涎着兔子的皮肉,观察试探了好一阵子,才出手吓唬小兔子,威胁着兔子,将它放在自己的身边把玩,之后有所成长便迫不及待的将兔子吃拆入腹了。但他和兔子年龄相仿,小打小闹的玩伴似的,期间没少被兔子抓咬。
不过他的天真很快就被戚长渊给碾碎了。
南怀抱着高高耸起的肚子缩在墙角,屋内灯火明亮,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
眼前一片黑暗,这让南怀格外不安,他迫切的表明诚意,:“我会听父亲的话的。”
后来随着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南怀便觉得继父之所以一见到自己就是要吃人似的阴沉目光黏着他,是因为觉得他未婚先孕不知检点,败坏了戚家的名声。
南怀一头雾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到。
年轻的继父却阴着脸,丝毫没有被他的哀求打动的意思,摸上他一片冰凉的脸颊,冷冰冰的对他说:“我养你,不是为了便宜别人。”
冬日的午后,暖洋洋的日光沐浴在人的身上,并不同于夏日艳阳的炽热恼人,而是令人充满安心的昏昏欲睡的温暖,南怀却并不觉得温暖安逸,只满心惆怅。
这时戚长渊突然带着家丁来,让人将他的衣物用具打包好,全都搬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随着月份增大,南怀的肚子变得越发圆滚滚的,走路都需要焕雪搀扶着才能艰难挪动几步,而戚长渊也终于将自己伪装的面具撕了下来。
戚长渊喉头滚动,像是受了蛊惑,藏在心中许久的欲念瞬间便被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