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天他都把对对方那点道不明的依赖收回来了,也不太在意李璟行要如何了。毕竟他一开始不就是希望李璟行早点玩腻他吗?现下不就是如愿了嘛!
李璟行难得做小伏低的哄委屈的直掉眼泪的南怀,南怀却惯会戳他的心窝子,凶巴巴的说:“你赶紧走!最好不要再回来!回来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是你养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猫狗狗!”
道:“玉公公是主上身边的人,势必不会有二心,正好李某还有事要做,既然玉公公都来了,不妨就有劳你将人押解回京吧。”
吴暇此人乃现今已被贬为庶人的六皇子容烨曾经的左膀右臂之一,事败后便失去了踪迹。李璟行原本无心参与这些事,无奈家中管得紧,一心想让他向上,深知戚长渊素来不会管教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再回云洲来。他日日夜夜惦记着鲜嫩的小豌豆,生怕自己不在叫人夺了去,听闻在云洲有吴暇的行迹,便急忙毛遂自荐向李父讨了这份差事。
勤,疏离客套的同人打了招呼,看人终于齐了便皮笑肉不笑的道:“主上将此事交托于我李家,我又奉父兄的嘱托捉拿吴暇,敢问两位如今是何意?”
文玉京此人虽然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但也不是个会无故害人之人,况且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李璟行无可辩驳。
到底是受了怀孕的影响,人也变得娇气情绪化,他自己倒是对此一无所知。
李璟行瞧他娇气凶人,一时又气又无奈,要不是顾虑着南怀现下不方便,他当即就能扒了人
文玉京看着他,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倒也脸厚,被人察觉这等近似于“强抢民女”之类的私事也没有半点害臊,反而顺水推舟道:“玉公公既然知情,那我也不隐瞒了,眼下我的私事未了,那这事就劳烦玉公公了。”
这个决定在李璟行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下定的,但把这个消息说给南怀听,倒像是突然的任性妄为。
南怀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这样的情况他分明应该高兴得欢天喜地的,怎么会说出这种像极了小情人之间怨怼的话来!
而这吴暇之所以能引来瑞王府的人,有私下的传言此人乃是瑞王与一风尘女子春风一度生下的孩子,听闻当年一贯恩爱和睦的瑞王夫妇因为此事闹得险些一拍两散。
文玉京此人,旧事不提,如今却是小皇帝身边一等一的大红人,被先皇亲切的赐名玉人,现下在国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颇得小皇帝的信任。小皇帝根基不稳,文玉京也是小皇帝用来掣肘如李家之流有拥立之功的世家贵族,还有如瑞王那样手握兵权的藩王之流。
李璟行心中也清楚对方之所以这么为他着想定是掺了私利的,不过对于双方互惠互利之事他也懒得去计较那点微不足道的算计。
文玉京笑着道:“李小少爷真是惯会偷懒,我原先也不过是听主上无意中提了这事,又恰好有事经过此地,想到你在此处抓捕吴暇,算了算时日,有些纳罕国都里声名显赫封的李小少爷怎会这么久还搞不定这事,故而前来探看。没想到啊……”说到此处文玉京艳丽至极的面庞绽放出个狡黠戏谑的笑容,没在继续说下去,搞得知府公子和其他人一头雾水,唯有李璟行本人和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侍从张森李司心照不宣。
如今看来瑞王即便不在意这个出生不光彩的儿子,却也有些情意,才会半道来夺人。徐和明理亏,即便如今的瑞王府声势再大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同小皇帝对着干,他只能道是意外寻到这贼人想要帮忙捉拿。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便又说既然有李小公子负责这事便不多管闲事了,先时不知主上已经将这事交给了李家,故而才不愿退让。之后便狼狈退场,私底下会如何难料,明面上却再不好同李璟行争抢。
解决了徐和明一众,李璟行便似笑非笑的看向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看戏的文玉京。
此人手段了得,他能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李璟行并不觉得意外。
于是两人达成共识,决定明日就要早早将吴暇押解回京。
李璟行最好一辈子别再来打扰他的清净,南怀这样恨恨的想,心和眼睛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不按他的意愿,一个委屈得一抽一抽的疼,一个不听话的泪水汹涌。
反正在南怀的心中李璟行一贯就是这样一个人,随心所欲,任性妄为。
李璟行也觉得这事是自己不对,南怀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他这个时候突然走人确实怎么看怎么混蛋,但他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只需要离开几天,办好了事马上就能将人接走,也没因此而改变主意。
“这倒无碍,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懂。不过此事是你的功劳,倘若我贸然将人带回去,这功劳想必有一半要落在我的身上,我也知道小少爷肯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情,可你不在意不代表你父兄不在意啊。倘若你不能把这事办的妥帖,让他们不痛快,想必你想随心所欲做的事也会受到一些阻碍吧。左右回一趟燕都也碍不了你什么事,以我之见不如先了却此事再来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