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承授意下，何春雷给魏皎讲了讲他们的分工方式、日常工作、在万象团队工作的体验诸如此类。要转去美术部门时，魏皎试探性地问：“师兄，我能不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啊？”
魏皎惊讶于郜一人的交际圈：“你认识他？”
主美不在，她的副手陈妍歌听了罗承介绍，兴奋地问：“郜哥是不是和你一组？”
魏皎忙摆手：“你说的简单肯定也比我学校食堂丰富。”
“算不上认识，只是网上互fo，现实里还没见过。”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罗承。
“不好意思，中午时间紧，只能请你吃点简单的。晚上有事做，改天再找个空闲的时候好好招待。”
他是大集团高层，能力和眼界都近乎超人，有寻常人八辈子也积攒不来的财富，她对他失望，这从何说起呢。
何春雷免不了谦虚一番，就听罗承说：“魏皎是你学妹，现在在B大读计算机，刚报名通过了VRMaker的海选。”
“啊？为什么这么讲？”
罗承笑着向四方点头，手隔着微妙的距离扶在魏皎背上，既给她方向指引又礼貌不唐突，把她带到刚才的国骂青年面前。
她勾勾唇：“为了膈应我家里那几个成天想把我当
他在楼下接到魏皎，带人坐电梯上7层。
何春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学妹好，学妹加油啊！”
“挺好的，很喜庆！”
罗承倒好水给她递过去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下意识一缩。
一屋子人齐刷刷抬头，纷纷问好。
魏皎一直以来来往的男性，不是普通同学就是男女关系，再不然就是郜一人这种一口一个哥却毫无雄性气息的gay，第一次和异性友人相处，有点尴尬，也有点不知所措。
接下来几天再没罗承的信息。
魏皎两眼冒光双手握上：“大神你好，久仰久仰！”
“操！谁他妈又……”从工位前跳起来的人看见罗承，吓得话都噎回去了，噌一下坐回座位，忽又反应过来，重新站起来：“罗总好！”
程芮芮满不在乎地甩甩长发：“为春节。”
文劼开车送她回去，临关车门，罗承酝酿半晌，说：“魏皎，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看来你开了个不错的头。”
两个人达成一种秘而不宣的默契，都绝口不提线上那些口无遮拦，加之近20岁的年龄差，可聊的话题所剩无几，来来回回都是VRMaker和万象，但也都像相亲查户口似的三句终结一个话题，徒生出遥远的距离感。
“这是何春雷，主程序。春雷，这是魏皎。”
何春雷两眼懵逼，但还是礼貌问好。
电梯门在1楼打开，罗承伸手挡在门框，护着魏皎走出，又在大门前抢上一步，推开玻璃门。
一趟走完，魏皎好友列表丰富了一长条。
发型虽乱，但相貌和打扮都干干净净。
新年晚会将近，程芮芮也整天不着宿舍，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个热辣酷炫的粉紫色大波浪，引得全宿舍楼围观。
只见一个个格子衫青年顶着同款鸡窝头，戴厚眼镜片，神情呆滞地对着电脑噼啪打字。
整个7层都是《万象》团队的办公区，应魏皎的请求，先带她参观了程序部门。
“你那个伙伴，选了个厉害角色。”
午饭在一家粤菜馆吃，一荤一素两道菜，丝毫没冲老总排面瞎铺张，让魏皎找回了一点网上那个亲切好友的感觉。
这么年轻就做上《万象》的主程序，绝对是全国顶尖水平。
何春雷一口答应，心里想的却是：罗总带你来不就为这个吗，也不知道是哪家老总的亲戚，跑这走后门来。加吧，我一问三不答，才不帮你作弊。
这年头，染彩色头发实在不算新鲜事，可只有程芮芮能染得那么光彩夺目。
魏皎忙着趁记忆新鲜逐个备注，抬起头来看一旁的罗承：“啊？”
美术的办公区另成一派画风，相比于程序光溜溜的桌面，他们每个人都被样稿、小型海报、手办、各色周边包围，女孩子也更多，还都很可爱。
“哦，是啊，我原本就想着重在参与呢，和郜哥磨合一段之后，我们俩都觉得说不定能过初选。”说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眼镜男是罗承的首席秘书，名叫文劼。
孟晓苒问：“你是为新年晚会弄的吗？”
“不，没什么，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