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羞红了吧,雨臻猜著。怎么不呢?毕竟,任谁都知道,扭到的脚踝,怎么可能会痛到那种地方。
「如果不管妳,哪天脚就废了。」卷起裤管。
唉…,得了。国华也没再多做追问,反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喔…,脚也扭到了。」
唉…,「会痛要讲喔。」国华捧起女孩的小腿,轻轻地按著著。
「没什么,只是…,」国华低下头,重新看回雨臻的脚踝:
「手……。」
她好生……,但她应该生气吗?国华本来就是跟小云在一起的,但是…但是……小云…………。
是的,他一定不知道,所以才会听话,将手缓缓上移,柔柔地揉著她的脚踝、小腿肚、膝窝…,跟……大腿……。揉著…她的……大腿……。
直到总经理…也就是雨臻的大哥说了:「钥匙记得收好,别弄丢了…,唔……虽然丢了也没关系。」
于是,脑中的声音终于阻止了雨臻所有想说、想讲、想反驳的话。没错,她的脚就是痛成这样,她的腿就是需要国华来抚慰,再上面一点,上面…上面……,跟……里面……,是的,她要,她要让没被男人摸过的大腿,给国华……的内裤?
可是国华的手…摸著腿的手……好舒服。
她亲眼看见小云自己脱掉、国华亲自捡起的白色内裤!
「是因为你再也不会进到这间办公室。」
「不…,」大哥回答地倒也很随口:
内裤?
「呃…,爬上去之前就扭到了?」
「呿……。」
「呿…,你这个平民老百姓当然不懂。」雨臻翻著白眼:「我呢,就是气不过他们总是说我张雨臻觊觎张家的遗产!遗产?哼,拜托,那些臭钱有什么好稀罕的?我只要提醒他不们,我也流著张家人的血,所以,尽点做老头的义务,多来看看我,不行吗?」
她看见了!
「喔……,呀!」
但国华不知道。
「喔……。」雨臻嘟著嘴,「诶,干麻,这样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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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国华裤腰里露出来的女用内裤!
真的应该说「不要」了,但是…但是…但是……脑中什么声音阻止了她。可是…可是……,国华,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我们……。
「唉…,所以,你知道了吗?」雨臻坐在刚才差点把头撞破的大树根上,「我家老头为何派你来看著我,黄国华经理?」
「从树上掉下来不该扭到脚。」他将雨臻的脚放到膝上。
我脚痛到不想讲话,雨臻是想这样顶回去,但,没有,她只是转头,望向远方,而心中,则细细地感受著,国华大大热热的手掌,一只覆著她的脚心,一只温柔地来回揉著她的脚根、脚踝、小腿,那感觉…好温暖,温暖到…心里有了温度…国华的温度?
「唔…,」国华评估著:「看起来不严重」
「是因为还有备份的吗?」国华随口问。
「还有哪里?」国华将雨臻抓过来细细检查,就像平常女孩闯祸之后那样。
「头顶?我猜还是撞到什么了,」雨臻揉著头,「也许是树枝吧?」
「再上面一点,你的…手……,好吗?」
「才不会……。」雨臻嘟嚷著。
所以国华两边看都对了——雨臻的家人看她是觊觎家产的狼,而雨臻只是想要家人多看看她。至于国华怎么看女孩,唉…,「妳受伤了吗?」这终究是他的职责所在。
所以好多话,她再也说不出口;却也有好多话,想说,想说…想说……,说……:
不就是为了妳是不被承认的三房独生女,而老头对姘头只有承诺,没有义务,所以妳才需要如此这般地在家人面前刷存在感,好向大家提醒自己的体内也流著同样的血脉,因此往后分家产时,别想少了我一份,懂吗?于是,「不知道。」国华说。
「嗯。」
「哼!管太多!」
十几年了,自懂事以来,就没让人摸过的大腿……,
「怎知,我又不是专业的。」
小云的内裤!
「那这怎么解释?」露出下头红肿的脚踝。
啧,都是刮伤?「从树上掉下来弄到的?」
「嗯。」
「啧…,希望没伤到骨头。」
办公室钥匙,然后对著手上这些盏盏发亮的东西与全新的办公桌发愣,猜想著这么多的锁头都能用手上的·这·一·把·钥匙打开?
「只是在想妳为何妳今天的话不像平常一样多。」
「这里?」
「理论上这样就不该去爬树。」脱下鞋袜。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