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袁沅走
“不!不是这样的!”袁沅疯了似的找她的拐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十七年,他既不想见我,也不愿意再提我一句,那我这最后一面不见也可。”夏克铭将话说的清清楚楚,“我已让他们处理了,骨灰撒入海,一切浮沉去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袁沅不愿意听下去,“不是这样的,你不要骗我。他没死,他能活这么多年,他不会轻易死的。我爸爸不会轻易死的!”
“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权势、名声、钱,穷极一生都用不完的钱。”夏克铭淡漠又孤绝地道,“他却死了。”
他看一眼这个女孩子,从他领进夏家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这多年来他冷处理过、关照过,既信任过她,也提防着她……
夏克铭冷漠地反问:“我现在没法出国,如果我告诉你——你岂不是能先我一步见他最后一面?”
到底是他的女儿,他始终存着一份不忍心。
袁沅脸上终于露出彻底无望的神情。
“你可以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吗?”袁沅绝望第发出最后的挣扎。
嘶声力竭也没有任何作用,夏克铭的语气太冷,冷得她整个人彻骨生寒。
“所以他没有死对不对?你又把他藏了起来。”袁沅摇着头,不能相信他说的话。
夏克铭没理会她,自顾自地说:“我手里有他这辈子的所有照片,唯独没有他的遗照。”他握住照片,“我也不想看。”
夏克铭站起身,拿着照片,丝毫不带感情地道:“我从来没想清楚,自己要以什么立场待你。但终究不应该是仇敌。阿沅,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袁沅伏跪在地,额头磕在冷硬的地板上:“不,不是这样的……”
他望着可悲的袁沅,“多庆幸啊,他还有你这样一个血脉。”
夏克铭静静地看着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我上午接的电话,病危,抢救了半天,死了。”他哼笑一声,看向书架上高高悬挂的鹿头,“还有人问我要不要看看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