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见完刘权回去,她撑不住了倒头就睡,睡到第二天下午, 整整二十多个小时才醒过来。
一月下旬, 广城的傍晚乌漆漆的黑, 夜空里透着冷,她躺在床上走神。
她从美国坐飞机回来, 腿已经不对劲, 浮肿、高热不断,假肢也套不上去。
刘权否定她:“没什么扯不扯的。我想知道一件事,跟我能办一件事,真的是两回事。”他依旧是点了点门外,“你不该找我。你该找别人。我帮不到你。”
刘权摇摇头,“不为难,你回去吧。”
可浑身都是疼的, 稍微动动脖子, 酸得抬不动,手臂连掀开被子的劲儿都没了。
在过分的安静中, 床头柜的手机发出提示音, 没电了。
这份从省里来的文件里,一个字都没扯到夏东集团——刚才他在朱局那儿就已经注意到了,却没有直接问,为什么深度参与的夏东集团能全身而退。他问的是夏克安的案子,但朱局给否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他才将从朱局那儿带来的文件打开。
脑子的东西塞得太多, 别说是头绪,连基本的思维都是混乱的。
原本就浑浑噩噩的袁沅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人一般,“好吧,算我多有打扰。”她撑着拐杖出去,开了门,许久没动,转过身道:“刘队,抱歉,让你为难了。”
第90章 夏克铭3.0
“好奇。”
她没有立刻回过去, 而是撑起上半身,望着房间里的
袁沅没懂,她将纸杯放下,“刘队,你现在告诉我,你仅仅出于好奇在做事,你不觉得太扯了吗?”
应该去医院的,她迷迷糊糊地催促自己。
稍稍动了一下左腿,伤残的位置疼得不像话。
袁沅这才想起手机这玩意儿, 她伸手触碰凉飕飕的手机外壳,取过来一看,有几通未接电话, 都是来自童修丽的。
都说病来如山倒, 袁沅算是明白这阵病是多么来势汹汹。
这证明,以他的位置要去查夏克铭,如今还不是时候。
袁沅开门走了,刘权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