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沅拨过去电话,“刚才在午睡。”
这件事就像是一条蛇,一旦被缠上了,除非彻底弄清楚,否则永远都是一道令人发憷的阴影。
在线条之间,她加了一个重点:DNA。
“之前有几副假肢没带走, 我拿到医院去配一下型号。”袁沅看了眼大门里工人在收拾,“这
挂了电话,袁沅将笔尖定在她自己和夏家的关系上,DNA三个字实在是太打眼,她转过夏钧的脸,决定冒险一试。
抵达夏家的时候不过上午九点三刻, 家里门敞开着,一辆工具车开在门前,静阿姨正在指挥人搬运家里的地毯。
袁沅无声地听完这些话,将笔记本翻开,望着一个个名字,似乎每一个人的最终落脚点,都在夏克铭身上。
“有事”
半晌之后,袁沅折返,坐下,笔记力透纸背地画下两条箭头,一条是她是夏家人,第二条是她不是。
过了好一会儿,袁沅才将笔记本重重合上,手机开机。
“那就等夏克铭的动静吧。”袁沅道。
只要验过DNA,她就很清楚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浮现的是夏钧的脸——但这种怀疑本身就是对死去的母亲的不敬,袁沅简直无法让自己用平静的心态去对待这件事。
但那点微弱的光芒像一簇小火苗,在内心迎风燃烧。
“见字回复”
周日上午, 天阴沉沉的,似有一场雨,将落未落。
连本能都在回避的事,要去寻找答案,该是如何痛苦。
“阿沅, 你怎么来了?”
,眺望着远方的天空。
“嗯,李庆昌那件事有新进展,有人整理了他受贿行贿的一些资料递交给了上面领导,今天他已经被检察机关的人正式带走。”欧阳思路清晰地道来,“我这边有个靠谱的消息是,这份资料可能是专门针对夏东集团的,夏克铭估计要黄。”
“?”
欧阳的短信有三条:
第66章 刘队
袁沅驱车前往夏家的路上, 一路通畅, 却比不过她内心的反复, 多少个路口她差点别入左转车道掉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