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沅点头。
刘队没有记录，只是神色淡然地听着。
费警官将记录本子放在办公桌上，“我借你们这儿洗手间一用, 麻烦这位小姐带个路吧。”
两人都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的表情都有些故作平静。
刘队长靠回去，“这个人——是这小孩儿学校的领导或者老师吗？”
“什么？”费警官问道。
刘队长俯身向前，正色问道：“也是告诉你消息的人告诉你的吗？”
刘队说完这话，坐下拿起水杯喝了几口纯净水，“我不妨跟你透个底, 这孩子的事情我们屁证据都查不到——按照这么个流程走下去, 到最后就是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结案。”
刘队长了然，“这小孩儿的死，有人跟你说过，这个人知道情况，是吗？”
袁沅也拿起杯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刘警官，我真不想牵扯进去。”
袁沅没作声，她握着水杯，看向刘队长。
等陈飞月快速给他们倒了水出去，办公室只剩下袁沅和刘队。
第63章 进展
“这我不知道。我也是他出事了才知道缘由。”袁沅如实道，她看着刘队复杂的表情，反问道，“刘队，这查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刘队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那十万块钱，是慈善基金这边协调给的？”
袁沅点头，松开水杯，仔细道来：“我是事发第二天，在公司遇到我们的总裁办公室主任——他当天也在，夏东集团跟慈善城项目，他是重点对接人。”她将那天在车库，柳副主任说过的话，依稀重复了一遍。
“袁小姐，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可以提供给警方？”费警官接着问道，“这个小孩儿的事情现在因为线索中断，所以很难往下查……”
这不是刘队第一次见袁沅，上次夏可苓被绑架，他在陵西江边亲眼看着她上了游艇去给绑匪送钱，那天有江雾有小雨，但这女人眼睛里看不到怯，后来出了事，还跳海救人——显而易见，骨子里还是有胆气的人。
刘队敲了敲自己架起的膝盖，“没有。我的直觉。”
刘队点头，显然已经问过了。“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去慈善城了解情况，就是他负责接待的。”
刘队拿着费警官记录的文字扫了两眼，将本子合上, 问袁沅道：“你的紧张太过度了, 如果我不是见过你临危不惧，倒很难想象你这么怕事。”
“现在这个群已经解散了，人员根本找不到是哪些。这你知道吗？”
“大概是问我能不能跑得快。”袁沅快速道，“就这一句，后面就是按照流程颁奖，合影，就下台了。”
袁沅毫不犹豫地点头。
袁沅摇头，她的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又缓缓地看向刘队长。
刘队长想了想，继续道：“网上说他被人强/奸，是真的吗？”
许久袁沅才道：“刘启明——你们去问过没有？这个孩子学校的领导。”
“沅姐, 这些是要签的文件, 我放这里啊。”陈飞月感觉自己进来得不合时宜, 又有点担心地望着袁沅。
袁沅却道：“你帮两位警官倒点水吧。”
“在你们楼上？”刘队长凭着直觉问。
正在僵持中, 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是陈飞月。
袁沅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浑身一怔，毛孔都似在瞬间打开，有些惊愕，“有什么具体证据吗？”
袁沅摇头。她本就不在群里，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好像对我的假肢比较有兴趣，问了我一个问题。”
刘队长注意着她喝水的动作, 小口抿着水，的确不太放松，“这样——”他换了一副口吻，“我问，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行吗？”
刘队聚精会神地望着她，“这起案件，可能是他杀。”
三个人都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袁沅示意她进来。
费警官点点头，但刘队望着袁沅没吱声。
袁沅迟疑了下，点头。
袁沅不出声，眼带不解地望着他, 却见他走到办公室门背后, 将门一锁，然后当着袁沅的面给同僚打电话, “小费, 你去楼下等我, 我一会儿就下去。”
“我真的就知道那么多——”袁沅看了眼刘队，“我想你们问问就知道，我的确是差不多活动中间就走了没留到最后。其实你们可以问问留到最后的人——”
“比如说呢？”刘队若有所指地望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光芒，像要从她的眼睛里挖出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