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来, 就发现林洛坐在五步之外的圆桌旁。原来躺着时,玫瑰的枝叶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才没看到那边的林洛。此刻, 他浑身沐浴在阳光中, 膝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瓷白的手指一页页翻动书页。
“那你记得我种玫瑰的初衷么?”
于是乎,林冉几乎从不来这间花房。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又被这漫天的红包围时, 几乎立刻要逃。
林冉:“……你要跟一同学表白,不好直说,就来问我。咱先把这话题放下,把链子……”
林洛摇头:“还是错。”他直视着林冉双眼,“我当时的说法是,’我喜欢的人知道我喜欢他,却假装不知道,我该怎样才能叫他正视这件事?‘然后你告诉我,’种玫瑰呗,红的那种‘。”
林冉点头:“记得。初一那年夏天。但说这些前,能……”
那颜色过分艳丽了, 林冉每每置身其中,总觉像置身于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大火中。火的颜色比西天的彩霞还要红, 放出的烟雾热浪将林冉紧紧困在其中,几乎叫他窒息。
p;林洛都会毫不犹豫的连根拔起。
似乎察觉到林冉视线, 他合上书, 像林冉露出一个笑来, “冉冉,你醒了。”
林冉摇头:“不清楚具体的,大概就是爱什么的。”
林冉:“……哦。”他已经不打算再提那该死的链子了。
这一个’冉冉‘叫林冉知道,他以为是梦中所见的那些经历并非只是梦。他忽然将五指通通插入发间, 许久之后, 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恢复了那副兄长专用的’关爱‘面具。
“冉冉,你还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种红玫瑰的么?”
林冉:“……”他盯着脚腕上那银色的链子,看它一直延伸到花房内的圆柱上,被焊死在那里。视线再回到这头,看到锁着脚踝的圆环上有个小小的钥匙孔,他才舒口气,转头看向林洛:“小洛,你……”
“错了,是初一的那年春天。”
林冉:“……哦。”他指指脚踝上的链子,“能先给……”
“小洛, 不要在花房待太久。”林冉说完,就要下床去, 动作间触动了绑在脚腕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响。
林洛又道:“冉冉,红玫瑰的话语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