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了一下手,那处被爬上来的液体金属已经凝固成一个环。她抬手晃了晃,“若我没猜错,你最开始给我的那个,只是普通的金镯子;而这个,也不是甚回程的?是也不是?”
顾皎心知他看穿了自己,不再多话,只保持
梁又高举的双手在空中乱舞,脸激动得通红,两眼在放光芒。顾皎很能理解他的失态,一个人被丢在鬼地方几十年,心心念念要回去,终于实现了一半,能不开心吗?
梁又停下来,呵呵一笑,“只要进了门,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流血,有甚可怕的?”
梁又失血过多,麻药也开始起效果。他摇摇欲坠,终坚持不住,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注射了你说的种种疫苗或者解毒剂,但恐也无法抗衡它。”
顾皎寄望许慎的自信不是无由来的。
梁又皱眉,看了一下手上的血,又摸了摸颈项上的伤口。血中果然有一些些幽蓝色,不知是甚成分的东西在。他顿时变得怨毒起来,“贱人!”
可这种高兴的时候,她是不能让他如愿的。
“可毒也会越快进入你的心脏,麻痹你的神经。”顾皎道,“除非立刻下去,拿到解药。”
他看着她冷笑一下,尔后甚也不说,只仰头看着光柱之上。
“你越兴奋,血流得越快。”她冷声道。
“你在骂你自己?”顾皎笑了一下,“一个满口谎言,害死跟自己一同来此的同伴,又烧死无辜同乡的人,才是真正的贱人。本来我不太赞同先生们用毒,毕竟你的贱命也是一条命,可先生们说你无所不用其极,视人命如猪狗,早就忘记了异乡的教育。我便想了,六枝袖箭,前五枝用麻药,最后一枝用毒。若你能好好地回答那些问题,我也确定回去无碍,皆大欢喜。可惜——”她双目微微一眯,“我可是问着你的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