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了, 快起来。”他已经穿好衣裳。
预料中的争吵, 却变成了一场荒唐。
仿佛，这便是最后一日。
她翻身坐他身上，打他，咬他，责怪他。他双开双臂, 统统接受。
可刚睡没多久, 却被李恒拉了起来。
“伸手，穿衣裳。”他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干净衣裳，硬要给她套上。
顾皎便知他要弄鬼，下床，穿衣，自己随意为挽了个素髻。李恒却很不满意，在妆盒里挑挑拣拣，选了好几只金钗和宝石头冠。换来换去，都觉不甚满意，嫌弃道，“你的东西，怎地那么少？”
“多了有甚用？不能吃也不能喝，还不如去多开几晌地
顾皎干脆张口，咬着他颈项的一点软肉，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顾皎累极, 还不太舍得放开李恒。她抱着他的胳膊, 缩在他怀里，生怕他离开。
即使梦里，也不是那么安稳。
顾皎哭得一塌糊涂, 眼泪鼻涕糊满了李恒的前襟。两年来的害怕和委屈，那些被压在心底的懦弱全冒了出来。开始的时候, 李恒还只顾着抱她, 安慰她，后面开始亲她，帮她擦眼泪。
她迷糊着问, “你作甚？”
她打了个哈欠，张开手，享受难得的郡守大人的伺候。可惜他还是不太会，有点儿手忙脚乱，差点将中衣的盘扣套错。她笑一声，推开他，“没用的家伙。”
也不知谁扯了谁的衣裳，也不知谁先揭了盖子, 两人纠缠起来, 抵死缠绵。
“快点。”他不和她计较，反而催促。
她略张了张眼睛, 外面一片漆黑, 哪儿有天亮？
许先生说的没错，他甚也不能做，只能赌她的不忍心。
直到最后撑不住，沉沉睡去。
第163章 大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