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阮阮都经常出入着图书馆,查阅着相关的信息书籍。
不过最后并没有得到过太明确的回答,再加上身边人的评价几乎都是赞赏,这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那导师却只摇了摇头:“你弹奏的每一首曲子,都是在表达你自己,表达你的人生。没有补救这个说法。”
然而这一刻,她却忽然明白了。
或许是在音乐上太过于执着地追求完美,又或者是一种强迫症作祟。明明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刻,在脑海中闪现出这段尘封在记忆深处许多年的回忆过后,她却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从琴箱中取出小提琴,搭在肩膀上。
……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话筒只嘟嘟了两声便被很快接起,电话
依旧是熟悉的音调,在空荡的房间中缓缓响起。如同娓娓道来的轻吟,每一个音调仿佛都隐藏着无尽的言语,低低诉说着演奏者此刻的思念。
林阮阮曾经直截了当问过他:“我该如何补救?”
她也曾质疑过那位导师的话,这些年来无数次地追寻过那个或许并不存在的答案。
过了许久,她才将这首曲子演奏完毕。
夜色之中,林阮阮低垂着头,轻轻地呼吸着。心中只剩一片澄澈的宁静,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融会贯通一般,心如明镜。
“所以,好好地去感受这个世界吧,这是唯一的路。”
然而她心里依旧有个疙瘩。
她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起的曲谱,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将这首久违的曲目重新开始演奏起来。
林阮阮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深夜三点,美国那边正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