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俊自然也知道是真的,不是唬他,只是,这最开始几日也格外凶险便是。
只得含了泪,双手平举齐眉,朝着燕崇深深一拜道,“世子,保重!”铿锵二字,见得燕崇点头时,他便是蓦地转身,迈开了步子,渐渐成了小跑,像是怕慢了一步,自己便会后悔一般。
话到此处,胡俊也知道是再无转圜的余地,再拖下去,谁也走不了。
他缓下了语气,冲着胡俊笑道,“去吧!”
燕崇却不容他多想,事实上,是眼下的情形,也不容他们多想。
铮铮男儿,转过头,默默地抬手揩了下眼角。
话说得不好听,但胡俊跟了他这么些年,又哪里不知道他的为人?
气打断了他,一脸不耐烦地道,“本世子是怕你们拖累我,我一个人走起来轻省。”
燕崇缓下了语气,冲着他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我们上次来时,多么凶险,不也安全回去了?这回,也是一样。斛律藏一死,北狄只会乱作一团,不过是最开始几日难些,熬过了第一拨搜查,接下来,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燕崇牵起嘴角,抬头望了望天,墨黑的天空,不见星子,北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