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问，等了片刻，发动汽车上路。
她气汹汹的，却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
天真
他弯腰倾身把人掰过来，后者转过脸来，泪水又流了满脸，松开紧咬的唇：“我只是，只是……”
她现在心情丧到谷底，也没心思啪啪。
“干嘛，又要凶我是吧。”
回到家里，她已经止住了泪意，就是人还有点懵，陆敛上楼她也跟着走，他进了衣帽间，她就坐床沿看着。
“善善，你很棒。”
炫耀
陆敛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刚巧是红绿灯的路口，刹车的同时斜睨她一眼，接着又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又不是没做过。”
他不咸不淡地暼她一眼，没说什么，之后一直拿着豆浆等她吃完。
她不耐烦地甩手：“不玩了不玩了，你今天怎么跟吴星雪一样啰嗦。”
她眼眶涌出更多的泪，希冀地问：“真的吗……”
他抿着唇，嘴角上扬了一下，吻了吻她咬出牙印的唇：“嗯，我知道。”
做的还不少。
陆敛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动作，冷呵了一声，懒得再搭理她。
想到丢在办公桌上的没吃一口小笼包，她更加难过：“呜呜…我的肉包子……”
她吸鼻子擦眼泪，断断续续的说：“是你逼我…吃的啊…染上猪瘟…你负责……”
她把豆浆杯递给他，陆敛接过来插好吸管，她立即低头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大口。
她抱着他哭泣，鼻涕眼泪都糊他的衬衣上，陆敛压下丢她出去的想法，胳膊环住小小的身子轻抚瘦削的背，颇为无奈：“买了。”
车厢内安静，行驶了几分钟，她微侧过脸来问：“去哪儿？”
还白白挨了一巴掌，吃饱了撑的。
“单小善。”
他靠边停车，淡淡地说：“脸转过来。”
起伏：“没什么，我看到声明了。”
身上的衬衣糊了她的鼻涕眼泪，他脱掉后扔到脏衣篓中，手里拿着干净的衣服，见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腰，便询问她：“想要？”
“我要吃包子……”
“什么？”
“呜呜…那我不吃了……”
“你很棒，你爸爸会为你骄傲的。”
说着往她走过来，看了眼腕表，剑眉一蹙：“只有半
哭起来说话颠三倒四，他耳朵里充斥的全是她的哭哭啼啼，无奈地叹息：“原地呆着等我。”
她搂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泪沾到他颈脸，细声地啜泣：“陆敛…我想我的爸爸妈妈……”
他望着外面的人来车往，手碰到她散落的发，柔声说：“付出了，即便最后不尽如人意，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新闻不让发啰，白忙活了。”
他抱紧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一下一下吻去她的泪水。
说着筷子叉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咬下半边，边嚼边和他说：“帮我，插吸管。”
在父母的身边，那才是真正天真的年岁。
哭也费劲的，又渴又困，单善吃掉八个热乎乎的小笼包，肚子里有了实感，心头也没那么难受了。
到了车里，她抽纸巾擤鼻涕，陆敛将包子和豆浆放她腿上，冷声吩咐：“吃。”
听到他说买了，她却哭得更凶了。
“不是说好玩？”
单善以为他是要继续早上急着出门没做的事，眨了眨眼说：“…白日宣淫不好吧……”
陆敛下车去丢垃圾，再上车来问她：“不是去上班了？”
“我没吃早餐……找不到肉包子……”
车往家里开，她吃饱喝足，四肢摊开坐在副驾驶位发呆，表情很是垂丧，捏紧掌心又叹口气后，忽然说：“你是对的。”
她不动，后脑勺对着他，很是不耐烦：“干嘛，我要睡一会儿，到了再喊我。”
闻言，她下意识夹紧双腿两手捂住胸，好像他下一秒就要饿狼扑食，来一场华丽丽的车震。
她哭声浩荡，时不时有经过的路人朝他们投来目光，陆敛眉头轻皱，屈腿把人往肩上一扛，转身走几步上了车。
声音很低，说完又不做声了。
“回家。”
他似乎叹了口气，复柔声问：“怎么回事？不开心，被欺负了？”
她扭过脖子，不情愿地承认：“你说得对，我太天真了。”
陆敛刚巧在这附近，很快就找了过来，路上途径包子铺不忘买屉小笼包和豆浆。
她坐在台阶上抽噎，抬脸见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流出来，站起身就朝他跑过去，一头扎进宽厚的怀里。
“呃……”
她背转过身面朝窗外，任性地说：“不想去了，一个月工资还不够饭钱油钱，没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