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善松了嘴,讶然:“天啊……”
她重新走回床边穿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小步子走得哒哒作响,床上的人不受影响依旧在睡,等她洗漱完出来……
陆敛张嘴咬她的脖子,轻声呢喃:“纵欲过度?”
李由看到她微肿起来的脸颊,嘴唇嗫嚅艰难地开口:“上头的意思,流金岁月的新闻,发不了……”
陆敛竟然还在睡,顿时让她怀疑自己身在梦中,立即把他的胳膊抓过来啊呜咬了一口。
“……”
心里悬压着事吃东西不舒坦。
她一只手掌探向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对比了一下体温,也没有发烧,于是问他:“叔叔,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调换两人的上下,眼睛还闭着,往她屁股狠拍一巴掌,“滚犊子。”
报应不爽,从来只有他闹她睡觉的份,今日终于也轮到她骚扰他一回。
男人吃痛,蹙眉轻斥:“大清早发什么疯?”
她没听清楚,脱了帽子把头发别到耳后:“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人就是个怂蛋,陆敛两手箍着她贴紧自己,语调带笑:“现在试一试?”
单善出了报社,才想起早餐没带出来,怒气冲冲地出来,又不好意思为了一屉包子再回去,虽然她今天挺想吃包子的。
男人勃起的那物虎视眈眈地顶着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她内心浮上不好的预感,说:“还是先说事吧。”
之前六块钱一笼,这段时间猪肉价格飞涨,肉包子也跟着涨到了八块。
怎么了
他从烟盒里取出根烟和打火机,朝她一招手让她跟上。
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她闭眼吹:“怎么会呢!我叔叔雄风不到倒,一夜N次郎!”
她今天披着头发,理了理发丝挡住左脸,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李由摇了摇头,下巴示意她拎着的肉包子:“好吃吗?”
他不出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到了报社打过卡,她拎着一袋肉包子走到自己的座位,笑呵呵地跟李由孙宇佳打招呼,二人的脸色算不上好,尤其是李由,见到她进来,脸上愧疚犹豫的情绪交织出现。
好色的老混蛋……
“喳,小的这就滚。”
话音一落,她被扔在床上,甚至没看清他出手就被压在了身下。
他没睁眼,似呢喃地说要一句后走继续睡了。
他眉头细微地一皱,单善赶紧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印下个鲜艳的口红印,火速跑出了卧室。
还在睡……
“……”
她坐到梳妆镜前,一边拍水乳一边喊:“叔叔,太阳晒屁股了。”
幸运地逃过一劫,单善麻溜地从他身上爬起火速奔下床,生怕惹到床上睡觉的大魔王,直到出门前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那作祟的自尊心啊……
李由叹息:“那你先吃吧,吃完再跟你讲。”
包里揣着偷拍来的大独家,她兴致勃勃地出门上班,这一次不仅可以靠自己的实力转正,还能写一篇有意义的报道检举黑恶势力,内心雀跃不已,去报社的路上已经在构思文章措辞。
单善点了点头:“就是涨价了。”
近三十度的晴天,她披散着头发在附近找包子铺,没有小笼包大包子也行,她也不挑了,只要是肉包子就行,可天不遂
她愣了愣,把他的话在脑海里重复过了一遍后,帽子一把扔他脸上,面无表情地摔门而出,回到座位拎上包步履带风地离开。
惊讶不过短暂几秒,想到自己的脸,她一把掀了被子下床,光脚跑到梳妆镜前迫不及待观察左边脸,惊喜地发现红肿消下去不少原本都打算全副武装出门,了现在只要化个妆再戴个棒球帽挡挡就行。
陆敛被她烦得不行,脸埋在她肩窝处蹭了蹭,声线嘶哑:“没良心的小东西……”
身上压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单善快喘不过气,推搡他的胸膛:“起来,我要去上班了……”
她终于觉得不对劲,放轻步子悄悄走过去,屏住呼吸在他面前缓缓蹲下,先观察了他的脸色,除了有点黑眼圈没什么异样。
往常折腾她一宿第二天都生龙活虎神清气爽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贪睡赖床,奇了怪了。
单善登时菊花一紧,清了清喉咙:“叔叔饶命……”
捯饬好自己,她又来到床边,弯腰挨近他喃喃细语:“叔叔,我走了……”
陆敛没有回话,她两手撑头从昨晚见到他后开始回想,最后下定结论:“叔叔,你肯定是纵欲过度了……”
她掩上门,走到他旁边,后者抽了口烟,正儿八经的表情:“善儿,关于流金岁月的事,当我没提过吧。”
单善跟着他进了会议室,李由站在窗户边点烟,转头提醒她:“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