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沫和他一样都没有了母亲,于是父亲将他带回斯家,
斯诺语瞧了眼把自己塞在被子里抖成了震动器的小屁孩,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还不醒?要我叫你醒来吗?”
但在斯沫出生之后,斯诺语的生母就死了,父亲倒是去了她的葬礼,却是带着那个女人,带着斯沫去的。
斯沫的脸上,血色都褪了个一干二净,他颤颤巍巍地将自己从被子里剖出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亏他还记得自己刚刚的借口,忙道:“哥哥……哥哥我肚子疼……我可以不可以再睡一会儿?”
刹那间,屋子里瞬间静了。
带孩子?
大概是上天垂怜他,并没有让斯沫的生母进了斯家,她在进斯家的前一天晚上,出了车祸,死在了连环追尾事故之中,血肉模糊,只剩下一个尚还不太懂事的斯沫呆在家里。
斯诺语盯了他两分钟,然后笑了:“你肚子疼,所以眼睛是青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真的是肚子疼,我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然我哪里会迟到啊!你帮我和他说说,我真的起不来,我在这里躺一会儿就好了,求你了,求你去吧!”
斯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几乎马上就想起来斯诺语前几天抽在他背上那几鞭子,他猛的就慌了,三两下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浑身都颤了起来。
斯诺语平时对他很坏,因为斯沫是偏房生的,是他爸爸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为了那个女人,爸爸连他法律上正式的妻子的生产都没有去关心过,连他的生日都不曾到过。
于是斯诺语自己学着成长,自己学着承担家里的大事小事,自己学着带孩子。
但话没说完,那脚步声正好在门口停了。
谁知道这么多年后,那个老女人居然能怀了孕,生了这么个小孩子?
而这时候斯诺语才发现,父亲是一个多无情的人,在他的眼里,亲人,生意,任何其他的东西都没有爱情重要,偏得他是一个多情人,死了一个就再找一个,而对于自己的孩子,则是认为给了他们可以触及的生活便足够了,他不欠孩子们的。
保姆说:“哎呀,我肚子疼,我就不能不去吗?”
斯沫唔的一声,吓得就快哭了。
保姆再怎么说就是一打工的,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好一会儿后,只好道:“那我去看看……”
斯诺语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从小缺少母爱缺少父爱,哥哥也不疼,大家都怕和他来往,他所有的委屈只能换来一顿又一顿的鞭抽,所以一看到斯诺语,他就忍不住想起鞭子打在身上的痛感。
当时斯诺语便下定决心,若是他们敢进斯家,定然要他们活得痛苦万分。
偏偏他平时又很难长记性,总是做过了错事转头
“你现在才肚子疼?”保姆都快气笑了,“你要是不去的话,大少爷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