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南渡啧了声：“怎么就矮你一个头能叫你姐姐，现在就不行了？”</p>
<p> 江汐朝他靠了过去，陆南渡顺势搂住她。</p>
<p> ……</p>
<p> 在他回来找她的时候，她不仅不搭理他，好听的话也没有几句。</p>
<p> “啊，”陆南渡承认完有点尴尬，“确切来说是精神病院……，因为不肯接受治疗被老爷子抓进去的。”</p>
<p> 陆南渡唇张了张。</p>
<p> 他说着凑近她耳边，变着法儿叫她姐姐。</p>
<p> “嗯？”</p>
<p> 雪落满地，一个小男孩儿缩在墙角，他没有家可以回，妈妈不让，</p>
<p> 江汐嗯了声。</p>
<p> 江汐再次被逗笑：“那样是真的得叫姐姐了。”</p>
<p> 二十年前，十九世纪某年冬季，腊月一。</p>
<p> “没什么对不起的，”陆南渡单手揉揉她后脑勺，“就当是我那几年没陪你在身边的惩罚。”</p>
<p> 江汐捏了捏他耳垂，又朝那些信件看了眼：“这些你治病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p>
<p> “那还是晚个十几年吧，”他笑，逗她，“三岁年龄差在那儿呢，比你矮一个头算什么事。”</p>
<p>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直白又认真：“我爱你啊。”</p>
<p> 那段时间陆南渡确实是失明的。</p>
<p> “回床上吧，地上凉。”他说着起身直接把她抱回了床上。</p>
<p> “就……看不到挺难受的。”</p>
<p> 江汐被他烦得不行。</p>
<p> “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识你？”她看着虚空说。</p>
<p> 陆南渡像个有问必答的小孩，他扒拉了一下脑袋：“也不算吧，我对医院的抵触也有失明原因。”</p>
<p> 闹了一番后，陆南渡抚摸她背脊：“缓过来了没？”</p>
<p> “说起来当时你写给我的信，都是阿姨给我念的。”说到阿姨的时候，陆南渡有点不自然。</p>
<p> 江汐躺在他怀里，忽然说：“对不起。”</p>
<p> 江汐忽然问他：“当年你在医院里？”</p>
<p> “回信也是她回的。”</p>
<p> 江汐知道他说的谁，梁思容。</p>
时为了治好，陆老爷子带着他辗转去了国外。</p>
<p> 还夹着几句荤话，男人的劣根性。</p>
<p> 陆南渡俩胳膊搭膝盖上，指尖懒散垂下，他笑了下：“是，看着你这些信就没那么暴躁，也想快点好起来，跟你一样。”</p>
<p> “后来倒是很快好了，只不过五年后心理状态不稳定，又出了问题，”他说，“也就是跟你写信那段时间。”</p>
<p> 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对不起。”</p>
<p> “这就是你害怕医院的原因？”</p>
<p> 春节喜庆，炮仗灯笼，每家团团圆圆。</p>
<p> “姐姐。”陆南渡叫她。</p>
<p> 在陆南渡怀里，江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p>
<p> 江汐埋进他肩颈，压了压眼睛，情绪很隐忍。</p>
<p> 这样就可以把他带回家好好养着，少遇点坏人，谁也欺负不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