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鸣笛声和人群的嘈杂让这句祝福变得不真切，姜桑害怕秦曜没听清，拉过他的手把苹果放进他手中。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啧笑一声道：“秦大少爷这边就很好对付？”
段珍作为婆婆确实难对付，剧情中乔念安一开始就不受段珍待见，段珍觉得乔念安出身不够实力也不够，配不上自己宝贝儿子，三番两次挑刺其中还包含了搞未婚妻这种骚操作，最后还是要到大结局了乔念安从歹人手中救了她一命才改变了态度。
他看着眼前的苹果，抬眼顺着手看向姜桑满是笑意的面靥。
迅速挑选了个苹果，姜桑结账后匆匆返回。
他顿了下，“段家那几个小辈说实话真比不上那个杂，郑寒骐。”
其中一个女孩子还悄悄问自己小伙伴：“这是哪个新晋小花吗？”
一声圣诞歌谣骤然在街口响起。
胸膛下的心脏不知道怎么重重落下一拍。
她微微笑了笑。
刚才来的那个男生长得跟眼前的姑娘一样好看，就是气场莫名的冷。
“所以你那表妹才讨厌你？”
可能是姜桑的回应让她感觉到不那么难接近，老板兴奋说道：“我今天运气真好，刚才也遇见一个男生长得贼好看，不过就是冷了些。”
她看见秦曜手里拎了两瓶水，还有一个苹果。
吹拂而过的夜风摆动了他的发丝，风中夹杂的寒意在碰撞少年的双眼时顷刻消散。
姜桑目光在人群中流动，没见到秦曜的身影。
依旧是那个红绿灯路口处。
她抬眼，见到两个老板姐姐巴巴盯着自己。
段萱欣讨厌他也不是一两件事那么简单。秦曜低声平静道：“我小时候基本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和段家那边并不怎么亲近，与那边的小孩也没什么感情。”
她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其中一个姐姐扭过头问另一个，“那男生是不是眼睛看起来和这妹子挺像的。”
姜桑眨眨眼，示意他接着说。
秦曜沉思片刻，“嗯”了一声。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少年目光灼灼。
秦曜暗暗瞥了角落一眼，对姜桑说：“你等我下，我去买水。”
她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我姐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
少女双眼明亮又认真，秦曜听见她说：“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也会一辈子都平安快乐，开心点秦曜。”
和她不一样，秦曜整张淡漠的脸上逐渐透露出一丝怔愣。
姜桑大大方方回以微笑，“谢谢你也很好看。”
卖苹果的老板觉得今天晚上真是奇了，连着遇见两个长得贼俊的顾客。
茶水，摇摇头。
两个年轻姐姐顿时受到了美貌狙击。
眼前的少女眉眼多情却气质清冷，漂亮得跟个明星似的。
吃完饭后，秦曜带着姜桑去街口打车。
红灯过去，绿灯也即将转换。
万千灯火照亮了夜空，人海潮涌中高挑挺拔的少年伫立在街头拐角。
街角的那家售卖苹果的小商铺还在营业。
其中一个姐姐害羞了，说话的声音变得磕磕绊绊，“你真好看呀。”
姜桑微怔，喏了喏唇：“……”
“平安夜快乐啊。”
少年黑眸里，隐隐燃起光亮。
他刚刚似乎看见姜桑动了动唇，却没又听清。
“什么？”
秦曜见她杯里没了水，替她重新倒上。接着便听见他漫不经心说道：“本来就是两家联姻，如果小辈之间没了联系那还有意义。”
“可是段家那几个小孩……跟段斐差不多，没什么本事，满脑子歪心思。像段萱欣都还算好的，她那几个哥哥如果不是姓段估计早就玩完了。”
听到这句话姜桑抬起头，有些错愕。
笑得轻狂，笑得骄傲。
寥寥白烟氤氲了少年的眉眼，或许是此时的氛围还不错，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聊着聊着便扯回了刚才的事上。
暖流滑过心尖，点点渗透在心脏中。他觉得自己胸腔下软成一团，轻轻触碰下都能感
姜桑含笑：“没什么。”
不由的姜桑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像是天边白玉皎皎。
姜桑垂下眼眸挑选苹果，感受到来自前方的两道灼灼目光。
秦曜抬眼看向姜桑，突然正经道：“我猜你姐姐应该是喜欢他？如果想要有以后，他妈没那么容易对付。”
姜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他妈”指的就是段珍。
秦曜握筷子的手一顿，黑黢黢的眼里染上三分笑意，目光流转落在她的脸上，“在我这里只有想与不想。”
他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好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有种低哑的颗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