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晚,他一回来就在楼下远远看到陈简还穿着睡衣,手里端着早餐,用胳膊肘轻手轻脚推开卧室房门。
后来陶晗跟陶东明长谈了一次。
“这臭小子!”陶东明心想。
陶晗不是不想收拾的干净利落一点,她回忆着以前家里的阿姨做饭洗衣做家务是的样子可是当她拿着锅铲正儿八经地对着灶台时才发现,记忆和现实的出入是那么大。
最后他竟然抓着陈简的手哭了,醉酒的男人哭的像个孩子:“前几天是我故意为难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陶东明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俩年轻的昨晚趁他不在做了什么。
面对对面哭的像个孩子的男人,陈简握着他手,答的郑重又认真:“好。”
陈简问陶晗他们都谈了些什么,陶晗只跟他说是秘密,向他保证他爸爸以后不会再为难他了。
“回国了一定要对陶晗好,好好照顾她。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一回国就只有你了。”
“这不,女儿都以身相许了,您这个最该感谢他的人怎么还老跟他过不去呢。”
那晚陶东明喝得酩酊大醉,搂着陈简的肩,骄傲地对他的朋友拍胸脯:“看到没!这是我女婿!”
陶晗回想起后来,那些有陈简的日子时,脸上只剩微笑:“您不在的时候,人家帮您养了大半年女儿,也算是劳苦功高吧。”
“看着你这么强烈要求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有猪拱了他家水灵灵的小白菜。
陈简一直以为陶晗爸爸不喜欢他,直到后来他跟陶晗的假期结束快要回国了,陶东明把他介绍给了他在美国的几个朋友。
虽然对陈简的态度还是不咋的,但是起码不会为难他了,偶尔看到他跟陶晗卿卿我我,虽然表情很不爽,但是也当没看见。
他抬眼,刚好看到从门口路过的陈简。
……
陶东明听后垂下头。
“你现在这么折磨当年帮你养女儿的有功之臣,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陶晗听后叹了口气:“爸爸,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
那是他觉得这辈子最亏欠陶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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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晗噗嗤笑了一声,跑到陶东明身边坐着,挽着他胳膊:“您当真以为自己女儿自理生活能力那么强啊,酒吧能赚多少钱,够像您以前一样一次请两个阿姨吗?”
陶晗:“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的,没有钱,没有地方住,您在哪儿我也联系不上,可是后来,您把我带走的时候,您看我是不是还好好的?”
“当年您为了躲债把我一个人留在国内,你还记得吗?”
“你不是在酒吧打工赚钱吗?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陶东明微微蹙眉,陶晗那半年多怎么过来的,他只调查清楚了个大概。
出租屋不大,房间里全是泡面和外卖盒,没有衣柜,她的衣服鞋子不分季节东一件西一摞,也不知道哪些是洗过的那些没有洗,口渴了想烧个热水,先是搞不清楚热水壶怎么用,然后又害怕突然会有蟑螂从炤台缝隙中爬出来。
第二天出来,陶东明果真跟换了个人似的。
陶东明默了默。
陶东明听到陶晗护短的话,哼了一声:“让他干点活儿怎么叫欺负他了,难不成以后只剩你们两个人了,他不干还让你干啊。”
是我想怎么办?”
谈过话后,陶东明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宿,灯一直亮着。
“爸你别老那么折腾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不心疼,可那是我老公,我心疼。”
陈简被他看得浑身一震,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溜了。
陶东明:“我这是为你以后好。”
陶东明听后微微变了脸色:“那……”
陶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够差劲。
陶东明第二天早上很晚才回来。
陶晗小小的骄傲让她从来没有跟陈简说过,在第一次拿着五千块把他甩掉的那一个月里,她的生活简直混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