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深双手抱拳作揖，服气。
他笑了笑，“最后一次，我保证。”
脑科手术不比其它，微创再小，也得绝对卧床观察四十八小时。男护士一点来给他做术前最后准备，周启深换上了手术服，头发软塌下来，人倒显得平和不少。
赵西音搂着他的腰，食指在上面轻轻刮。
她就带你去国外治，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康复，不怕花钱。除非你死。不然哪怕变成植物人，她也认了。”
周启深啧的一声，“你们换个队形可以么？像是遗体告别会一样。”
认你这个人。
老程叹了口气，“娶妻如此，周哥儿，是你的福气。”
周启深英俊依旧，若不是这身衣服，真看不出丁点病态。他朝赵西音伸出手，“西儿，来。”
徐秘书他们都在，围在床边成一个圈。
之后，都有默契地出了病房，把时间留给夫妻俩。
一刹安静，上一秒还随风卷动的窗帘此刻都静止。
认你一辈子。
周启深嗯了声，“以后只有你的味道。”
赵西音顺从的牵着他，很乖地窝在他怀里。
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
赵西音在他衣领间深深呼吸，小声说：“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药味儿。”
周启深的手术排在下午两点，是医院最好的脑病医疗团队亲自负责。
周启深捏了捏她的手腕，轻声，“我手
顾和平杠他：“看不惯就给我努把力，赶紧做完手术，不然天天气你，天天给你家媳妇儿安排相亲。”
窄窄的单人床，两个人紧紧相拥。
赵西音皱眉，“周启深的嘴，骗人的鬼。”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都是几度分合，见过生死。有生之年，对她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