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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三页有折痕,整整齐齐记满笔记。

    周启深默然以对,接过。

    “哦,上面还有一些现金数,包括我退休后的

    周启深打开一看,心脏便往下沉了沉。

    赵文春默了默,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病历本,轻轻递过去。

    周启深刚要应声,手机提示赵文春来电。

    赵文春在家等他, 热茶刚好凉到合适的温度。周启深上楼急了,呼吸微喘, 进门后扯了扯领扣, “爸。”

    周启深翻到第二页。

, 差点没给急死,“周祖宗, 您总算有信儿了。人到哪儿了?直接过来茶馆, 我和老程都等着。”

    “等会,我接个电话。”周启深按了接听,听了几句, 立刻吩咐司机改路线。

    “病状的描述很接近,但医生不确诊,年前就预约了脑核磁。小西忙,我也不想让她分心。对不住了启深,这事儿本不该给你添麻烦。但我怕,我怕……”赵文春长呼一口气,语气平静,似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检查没事儿,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有事儿,这些东西,就先放在你那儿保管。”

    周启深皱眉,“您怎么了?”

    赵文春叹了口气,如实说:“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明天要去做几个检查。”

    “对不起啊, 让你跑一趟。”赵文春神情既宁静,也掩不住苍老。周启深有些恍然,这才几天没见,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我给小西留的所有东西,家里存折的密码,我的工资卡和密码,房门备用钥匙放的地方,这套房的产权证,我早些年在昌平,还给她盘了个小店面,按现在的市价,应该能翻个七八倍了。”赵文春说起这些时,眼角透着藏不住的悦色。作为父亲,能给女儿留下这些依身傍命的东西,是他为数不多的小骄傲。

    赵文春又递过一个酒红色皮质记事本,边角磨损,看着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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