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虽是女子,照样能做储君。”
“阿萝就是比我运道好。皇后无子,皇上也不愿纳宫妃,就守着妻女过日子。这几年,阿萝先伺候笔墨,再入朝听政,现在连六部也去了。当年我父皇培养挑选储君,也不及皇上这般细致精心。”
“让她说!”
一时间,众人的面色都有些怪异。
众人:“……”
又看着身侧的阿萝说道:“阿萝,姑母不如你。”
屏风忽地被推开,盛鸿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舒瑾,你别紧张惊惧。你母亲既是想说,就让她好好说上一说。”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从无人挑破。
顾舒瑾听得头皮发麻,求救地看向萧语晗尹潇潇:“三舅母五舅母,你们劝一劝母亲。她真的喝多了……”
老天!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席上说笑声一顿。众人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顾舒瑾被亲娘的酒后之言吓出了一身冷汗,迅疾看了谢明曦一眼。
今晚,酒醉的昌平公主,直言不讳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母亲定是喝醉了。”顾舒瑾急急张口为昌平公主打圆场:“母亲一喝醉,时常胡言乱语,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明亮的烛火下,谢明曦神色如常,没半分异样。
再看阿萝,阿萝到底年轻一些,还没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此时目中已露出些不快来。
“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心里话。”
众人:“……”
昌平公主大概是憋得太久了,酒意上涌,压根没以为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毫不客气地打断顾舒瑾:“姐弟八个,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有我和七弟八弟而已。我都是五旬的人了,这一把年纪,还不知能再活几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