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池州见好就收,眯着眼笑道:“果然精神不少,”他一脸享受,“谢谢宝贝儿。”
第二遍,他不耐地皱紧眉头,准确无误地按掉。
阮软抿唇竭力憋着笑,看他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帮他理了理额前碎发。
许是要去爬山,他今天没再穿衬衫,反倒穿了身连帽卫衣。
从不逃避到迎合,她一点点克制自己的羞赧,直到
刚醒不久,因而他双眼皮显得格外明显,线条流畅,起伏蜿蜒,于眼角收了锋芒,少了几分风情。
阮软讨好地去拉他的手,半路被蒋池州截住,他上身弯下来,声音里透着刚醒的哑:“我好困啊,你亲我一下,让我清醒清醒。”
片刻安静后,闹钟终于偃旗息鼓,来电铃声却紧随其后地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闹钟响起的第一遍,他仍深陷在旖旎梦中,不舍得醒来。
她的吻,与他不同,温和又轻柔。
阮软鼓足勇气,拽住卫衣两旁的细绳,垫起脚,凑上前,吻住了蒋池州。
像个撒娇的、要不到糖的孩子,阮软一瞬间的心软压过了羞赧,她视线落在蒋池州唇上,被烫到似的又匆忙移开。
刘海粘了水,垂落在额前,中和了他硬朗的气质,看着有些乖巧。
“嗯?”蒋池州拽了拽她的手,鼻间哼出单音。
却也,一触即离。
蒋池州眼皮耷拉,桃花眼里满是萎靡,无声诉说着哀怨。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下意识偏过脸逃避。
蒋池州睁眼望着天花板,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半小时后,他顶着头乱发,出现在阮软房间门口。
温香软玉方才还在眼前,转瞬怀里就只剩空虚,蒋池州啧了声,也没了继续看片的兴致。
阮软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明知道这个点长廊绝无旁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