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还真是眼熟。
再看脚下，万界沉浮。
“怎么回事？”华荣听到灭葬的话，明白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玄圣神色不变，眼神却有些暗淡，“原来是这样呀，神女想来是说过，只是我忘了。”
“你也知道那灵识早就不受我控制了，你怎的还迁怒我，话说你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不记得我。”
“以前神女最喜欢和藏声下棋。不过，藏圣也为了寻找神女，也没了踪影。”
灭葬一听，顿时不好意思，知道是自己之前的灵识犯的错。
圣人们都对她很好，她不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更像是朋友一样，原本她以为日子就是这么过的，直到……
他对着她笑：“神女，要不要下一局？”
华荣摇头不说话，她刚才经历的，已经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还是有些没缓过来。
接下来，灭葬坐在旁边，玄圣和华荣对弈。
不知是不是玄圣太久没有下棋，所以棋艺退步，又或者干脆就是让着她，总之，这一局华荣下的还挺顺利的。
这竟是她曾经在小鲤鱼那个界面做梦时梦到过的棋盘。
华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玄圣。
华荣抿唇，“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刚才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你骗不到我，你的确不会消失，如同其他人一样，但是你们会回去那儿，哪怕我再次把你们捏出来，也不再是曾经的你。”
华荣一听，道：“我倒是知道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些人就跟我提过，等我回去，或许能去找找他们，让他们回家。”
听到这话，玄圣也不生气，他似是非常开心，“没想到你也会来。”
或许他付出的代价，比那些在时空之中迷失的人还要大。
她低头一看，就发现他们依旧在那虚空之上，不远处玄黄之气依旧漂浮着。
听到她这句话，玄圣苦笑，“看来神女并非是什么也不记得。”
华荣沉默，半晌缓解气氛，“藏圣知三千藏，棋艺更是精湛，能和他对弈，看来我棋艺挺不错。”
玄圣听到这话，表情有些复杂，“不是，神女棋艺不说很烂，但是也肯定说不上好，至少下不赢我。”
她想起之前见的玄圣仿佛像人的魂魄一样，随时都会消失的模样，就明白，或许他一直停留在原地，也不是不付出代价的。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人还真算得上是他的孩子。
华荣抬头看了一眼，又垂眸盯着棋盘，拿起白子，落了一子，“你怎么也来了？”
他盘腿坐在虚空之中，正好让三人呈三角之态，“我绝对不会说。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灭葬意识到华荣可能生气了，见玄圣不说话，赶紧道：“难道神女没告诉你，我和她早就在轮回中遇到过了。”
而在她面前，摆着一盘让她十分眼熟的七嫂。
灭葬冷哼一声，如今恢复记忆的他，倒是比以前要可爱许多。
华荣不说话了，这怎么有点像孩子集体离家出走找妈妈？
“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确是需要耗些精力的，毕竟我还得让万界自然运转，不让他们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不过我还受得住，更何况母神在，我就不会散。”
华荣根本不知道玄圣在想什么，再次问了一下：“和谁？”
她从前就很亲近灭葬以及藏圣，没想到，哪怕是这样，她还记得他们。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真的不是人。
想到这里，华荣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当初是可将其余人埋葬在何处？”
华荣不说话了，突然玄圣眼神一变，“我感受到了灭葬的气息。”他话音刚落下，在棋盘旁边就出现一个和尚。
她大概率就是不远处那玄黄成的菁怪，她是玄黄菁。
说着又道：“莫非像我一样。迷失在了时间长河之中？”
华荣在旁边冷哼：“你的事我干嘛要跟玄圣说，之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一个“家”子，让玄圣和灭葬都不说话了。
接下来，他们几人又像曾经一样油腻，在这万界游玩，见过山水，也遇过打劫的倒霉鬼，甚至装作修士进入秘境。
“我以前喜欢和谁下棋？”
到过蛮荒，去过皇城，海底探险，森林寻宝……
“我们将他们葬在了虚空之中，用的是寄神木，所以他们还不算彻底消失。不过那墓地早就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飘到哪个时空去了。应该也是去寻找你了。”
不过那个时候她看到的男人，明显不是玄圣。
他又看了玄圣一眼，“这么多年，你倒是越来越弱了。让你别再呆在原地，难道你不知道每一秒都是在耗自己的菁气吗？”
灭葬道：“你倒是来得快，我还以为我会快一些。”说着这话，神色中反而露出了明显的欢喜之色，只是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