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揉揉眼睛爬起来,伸手抓衣服,“你都忘了,怎么知道是好事。”
公孙继续道:“刘皇后和襄阳王早有勾结,林琅谋反也有襄阳王在背后资助。原本三人商议好同时行动,皇后挟持先帝,林琅掌控京城,襄阳王在各地举兵造反。谁知刘皇后和林琅同时反水,将起事时间提前数月,抛开襄阳王私自行动。襄阳王猝不及防,错失了大好机会。”
承影摇头失笑,可以预见白玉堂清醒后猫飞兔跳的景象了……谁知承影抱着胳膊等半天,也没见展昭赵臻下笔作画。师徒俩一脸惊奇盯着白玉堂瞧,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接着瞧。
城外凉亭,公孙庞统早早等在那里,公孙甚至优哉游哉沏了一壶香茶。
“这么说也对。”展昭穿好衣服,抻着胳膊活动筋骨,正好看到赵臻在研磨,惊奇道:“怪事年年有,你居然早上起来研磨?”展昭一指承影,“快去看看,东边升起的是太阳还是水煎包!”
展昭先是一惊,随后红着耳朵扑上去堵嘴,“不许说!不许说!”
白玉堂看着展昭,笑得有些调侃,“白骨山。”
展昭也奇怪,拿着信翻来覆去的看,“字迹和口吻都是先生的,应该不是伪造。”
赵臻递给他布巾,“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是你睡前想什么了,睡觉才会做噩梦。”
展昭道:“这次刺驾也是襄阳王安排的?”
白玉堂睡眠质量超级好,第一次看到他做恶梦。他眉头皱得死紧,原本安稳的睡姿变得不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渍,呼吸节奏也被打乱了。展昭有些担心,用力把白玉堂推醒了。
赵臻笑眯眯心情很好,“忘记了,反正是好事。”
做了几个月皇帝,赵臻早已养成天天早起的生物钟,时间一到就准时清醒,要想睡到日上三竿,只能靠回笼觉。赵臻打水洗脸,清清爽爽抻个懒腰道:“我昨晚好像做好梦了!”
赵臻嘴角一抽,选了根粗毛笔沾沾墨汁,坏笑着靠近熟睡的白玉堂。
公孙无奈道:“不是我想卖关子,是庞将军的主意,总之你麻烦惹大了。”公孙拿出几张纸给赵臻,“这些是朝中几位重臣的供词,他们明面上是刘皇后的人,暗地里效力于襄阳王!”
公孙也说不准,“一半一半吧,包大人猜测至少有两拨人马……”
赵臻和承影一头雾水,“什么白骨山?”
见他眼神恍惚,展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白你没事吧。”
赵臻摸摸下巴。自从陷空岛遇到白玉堂,三人一直没分开,没理由展昭白玉堂心照不宣的事,他居然一点不知道,除非是……仔细想想,蒋四哥好像说过,展昭白玉堂本是旧识?
白玉堂耸耸肩,“那就赴约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承影凑近一看——原来是白玉堂在做恶梦。
赵臻有些疑惑,“在行踪泄露、有人追杀我的情况下,约我们去城外见面?”
赵臻一愣,襄阳王不是原著里第一反派BOSS吗?
白玉堂接住飞扑过来的猫咪,心满意足被‘灭口’了。
众人都长舒一口气:幸亏是反水了,否则可就天下大乱了!
展昭恍然大悟,也去桌上挑了一根细毛笔,想在白玉堂脸上画个猫戏鼠图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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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好奇死了,“先生别卖关子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警报解除,展昭上下打量白玉堂,“你做什么噩梦了?”
赵臻跑到书桌上研磨,“因为心情好啊,做恶梦应该满头大汗惊醒吧。”
“我没事。”白玉堂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身上汗津津很不舒服。
白玉堂擦擦脸,忽然道:“你俩怎么拿着毛笔。”
白玉堂和承影同时叹气:两个吃货大早上练字?还不如说用毛笔刷酱汁比较可信……
承影一边叠被一边问:“梦见什么了。”
赵臻皱皱鼻子,嗅到浓浓的名为奸丨情的味道!
师徒俩把毛笔往身后一藏,异口同声道:“练字!”
一直赖床的白玉堂,难得没有任何留恋翻身坐起,身上都被冷汗浸透了。
众人虽觉得蹊跷,但公孙的亲笔信不可能伪造,明知有些不妥还是赴约了。
“不用。”展昭摆摆手,“暗卫探路会打草惊蛇,公孙既然来信,咱们就照他说的做。何况我家可是地头蛇,外来毒蛇翻不起多大浪花。若真有人要害咱们,我哥早就抄家伙助阵了。”
次日清晨,赵臻难得起个大早,承影惊讶地看看日头,“您怎么不睡了?”
公孙庞统速度很快,当天中午就到了,庞统带兵不方便进城,便约众人在城外见面。
承影道:“我派暗卫去探路。”
白玉堂摸摸脸,看看没有任何墨迹的布巾,无奈道:“下不为例。”
赵臻仰天长叹,“究竟有几个人想弄死朕,朕就这么招人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