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止一次的在他床上肆意妄为了,每一次都喜欢扯着被子滚一个圈,还不忘把枕头拱成一团,最后再说一句:“大宝啊,你的床可真软。”
江慎有洁癖,床是他的禁区,当年表舅家的儿子不懂事,往他床上坐了一会儿,被他拎着衣领狂揍了一顿屁/股,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靠近他的床了。
江太太柳眉微颦,轻声笑着,朱唇皓齿格外好看:“外人面前我已经改掉了呀,澈澈又不是外人呢。”
“大宝哥哥啊!你的床可真软!”闻澈抱着床上那只海豚玩偶,把脸埋了进去。
“写什么啊?写作业都是幌子!”闻澈虽然这样说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生气啊?江慎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闻澈一路小跑着跟上去,眉开眼笑道:“好哦!”
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江太太柔声细语道:“好好学习呀,等下给你们送点心上来。”
刚进房间,闻澈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就直直倒进了江慎的床上。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单迅速躺出了一片皱巴巴的人形,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也被拱得乱糟糟。
三十多岁也宛如十八岁少女的江太太面前向来都没什么脾气。
“啧!”江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闻澈,后者背着书包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与过去无异。
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闻澈。
“别这么叫我!”江慎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朝着楼梯走:“上来。”
听见他瓮声瓮气的声音,江慎原本藏在心里的那点怨气稍有些退散,手中的笔转了一个圈回头看着闻澈:“起来!写不写作业了?”
闻澈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大宝哥哥,我来写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