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呢?”宁遥起身,只觉得身上酸乏无比。
宁弈因雅乐的死缠绵病榻了几日,如今脸色好了许多,
“楚王来兴师问罪,殿下可要保顾南衣?”
折柳正替宁遥扑上香粉,弯腰伺候时正瞅见了宁遥脖颈上枣核一样的淤血,还有好几处,她咦了一声,宁遥忙捂住道,“别看了,替我拿香粉遮一遮。”
折柳应声,转身到架子上取香粉,宁遥捂住脸,觉得羞极了,她也不敢在丫头们面前提,怕她们耻笑自己,只当没事人一样,对着镜子整肃表情,端起了公主的端庄威严来。
宁遥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宁弈却冷淡地说不敢,随而对她行了个礼,“庶民宁弈怎敢受殿下的礼。”
她睡得香,让人别打搅她。
折柳刚要回话,内侍就从外面进来,说楚王殿下要带顾南衣回去问话。
梳洗得当后,宁遥便速速到前堂去面见,堂中安静,唯有杯盏碰撞的清脆声,隔着幽幽花树望去,迷朦的金光撒在宁弈那张俊美容色之上,但这容色之上却乌云密布,神情严肃,端正地坐在圈椅上喝茶。
宁遥摇摇头,“宁弈于我还有用,我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说着指了指妆奩上的步摇,“他不会杀了南衣的,就算我不开口,凤知微也不会束手旁观。”
宁遥静静地听完回禀,命折柳梳妆,淡淡道:“好生招呼楚王殿下,本宫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