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保证，又有谁会愿意为当权者效力呢？
“眉子……你觉得孙秀打了你，别的家族，尤其是你的大舅不会多想吗？”卫玠言简意赅的问道。
既然刘舆作为准国舅都要忍受外甥被打的难看，既然羊玄之作为国丈都保不住自己女儿羊献容，那么他们做了国丈或国舅后，又如何能够保证自己家族不受侵犯呢？
谁没有居安思危的心呢？谁又没有异地处之的假设之心呢？
可那个时候他也看清楚了，有时候借势而为更是聪明的方法。
那个时候开始，卫玠便明白，他错了，错在没有实力就敢肆意妄为。
既然琅琊王家这样的人都能被这样打，那么他们那些门第不高的家族的人呢？
每一个家主岂能将王玄被打这件事当做一件笑谈呢？
如今赵王司马伦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做篡位的事情，定然会失去民心，而民心这东西，看似软弱，却又是文武大臣很看重更会顺势而做出决定的关键所在。
这就是孙秀打王玄的问题所在，引得人心惶惶的根源所在。
仅如此，怕是……”
如果民心在孙秀打王玄的那一天开始算，那么孙秀走错了一步，那就是孙秀刚当街鞭打贾南风最疼爱的外甥，敢鞭打刘舆最疼爱的外甥，这个当权者最宠爱的小男孩，无疑是打的每个世家家主的脸。
卫玠扯出嘴角一笑，他还记得那夜在孙秀门外站了许久，被孙秀揶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