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对后补的开证行信息进行确认,因为一旦出现问题,您能够追索的只有第三通知行,开证行和第二通知行都在国外,我们无力去干涉。但是我没想到
她看向他。如果那天我没发现呢?
你知道帮会里对叛徒会如何处置,对吧。赵涟均说,今天,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他慢慢踱步走到椅子上被铐着的两人面前。两人吃力地抬起头,被血污糊住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她知道,赵涟均是有意为之。
赵涟均她在赵涟均耳边说,声音带着一丝乞求。带我回去带我回家
阮清弦怔了怔,没有回答。
阮清弦没有杀过人。
阮清弦的身体却微不可辨地颤了一下。
她捧起赵涟均的脸,吻他。手上的血渍沾染在他的脸上,沾染在他白色的衬衣领上,但她却丝毫没有介意。
鲜血顺着阮清弦的手指一直流下去,到手肘,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杨博士和张总可能栽赃到她的身上。以他们的经验,让赵涟均转而怀疑她,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你没想到,这就是张总和杨博士做的一个套。赵涟均接了下去,他们以为这些事做得滴水不漏,毕竟补充一个银行信息也是很自然的事,结果你还要去和银行确认,他们就急了。
她默不作声,示意旁边的人把枪给她。
阮清弦蓦地扭头看向他。
那人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枪,却被赵涟均挡住了。
所以,赵涟均不紧不慢地说,杨,你觉得,连我身边的一个女人都玩不过,你是怎么有自信玩过我的呢?
她看见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没有逃避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回去。
赵涟均看向她,露出一个温柔到几乎是宠溺的笑容:没错。
如果没发现,就不仅仅是赵涟均对她失望的问题。
给她刀。他说。
你也在试探我。她说。
赵涟均也没有丝毫犹豫。他拥住她,比平时还要紧。
阮清弦看见他出拳,既准又狠。带着尖刺的指虎重击在男人的一侧脸上,她听见皮肉绽开的声音和牙齿碎裂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惨叫。
不到一分钟,两人就断了气。
她拿着匕首,绕到两人身后。
但她知道,赵涟均今天是非要她动手不可。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没看清阮清弦手里的动作,但下一秒他们就看见,大量的鲜血从两人喉管的切口处涌出,那两人痉挛着,脸部变了形,喉管的伤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还有你,张总。赵涟均朝另一个人点点头:你是怎么有自信,觉得可以染指属于我的东西,还能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的呢?
赵涟均的笑意不减:你不是发现了吗?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并不存在的问题呢?
最后,你们觉得,那天我是真的有事不能去吗?
好的,清弦。我们回家。
阮清弦扔掉手里的匕首,走向赵涟均。
张总和杨博士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几乎是抽搐着,惊恐地抬起头。
他知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又是一记重拳,正中张总的面门。赵涟均收手的时候,阮清弦看见张总的鼻梁软骨塌陷了下去,那里只剩一个血流如注的缺口。
动了手,她的手上就有了人命。她就不再是个背景清白的人,她就朝这个泥沼又多迈了一步。
赵涟均摘下指虎,揉揉指关节。
一把匕首递到阮清弦手里,沉甸甸的,闪着寒光。
子弹可以给人一个痛快,但刀子更血腥,更痛苦。
他总有一天是要让她跳进深渊里的,早跳和晚跳,都是一样的。
赵涟均好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
清弦,你是不是特别恨他们?他问。
阮清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