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抬了抬胳膊，动了动腿。
不要好疼
黑暗铺天盖地地压下来。疼痛好像渐渐消失了，四肢也失去了重量，整个身体浮起来，在无边无际的腥甜气息里被冲刷着，随波逐流。
柯羽在阿May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可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那种晕眩感和不受控制的嗜血欲望，一点点消退了下去。他仍然饥饿，仍然想吸血，但理智回到了身上，那种感觉变得可控了。
还好，虽然微弱，但仍然摸得到。
地揉捏着，好像要把她拧烂揉碎。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只能随着他抽插的频率无力地晃动。
阿May看着他衬衣上那一大块刺眼的污渍，眼睛突然有点酸。
阿May昏迷了三天，伴随着高烧。柯羽把诊所关了门，寸步不离地照顾，给她输液退烧，上药。棉球接触到她身上的伤，即使是在昏迷中，她仍然会条件反射地发抖，不论他的动作如何轻。
也不知道是可怜他，还是可怜自己。
柯羽弯下腰去收拾，起身时，她看见他原本就瘦削的脸更瘦了，甚至有些泛青。胡茬也没刮。
他站起身，走出去。回来时，手里端了一只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肉汤。
还好，都在。
还是那样俊美的眉眼轮廓，黑发，灰绿的瞳仁，但她看见他，本能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阿May醒来时，感觉周身酸疼，像被一群人用棍子围殴了一顿似的疼，甚至不确定自己身上的零件是否都在。
没有被他杀掉就好。
接着，他看见了身下的阿May。了无生气的身体，满是青紫和淤伤。私处一片狼藉，白浊的液体夹带着血丝缓缓淌出来。
他舀一勺汤放在她嘴边，动作有些笨拙。
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他轻声说：你总要吃点东西，不然恢复不了，身体会垮。
她还活着么？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摸她脖子上的脉搏。
这时候又感觉，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不一样。
阿May回手一推，碗被打翻了，汤全泼在他身上。
柯羽看见她眼中的恐惧，叹了口气：你别害怕，我现在不会伤害你。
你出去。
不要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扼住脖子，大力地冲刺。眼前一阵阵黑，她像缺水的鱼，张大嘴巴艰难地呼吸着。
他已经不太记得人类的感觉是什么程度的。但他知道那是比自己脆弱很多的身体。一定很疼。
身旁伏着一个人。感觉到她醒了，那人抬起头，是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