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报纸。去欧洲的火车就要出发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脚下歇斯底里的女人,和那双手中的襁褓。
兄弟姐妹都被他杀了个干净,一个不留。他们的尸身堆叠在一起,将绣着精美花纹的波斯地毯染成了猩红色。
他俯下身,轻声问:
阿列克谢走出宅子,婴儿刺耳的哭声在他的背后越来越远。
里的任何一个人活命。
阿廖沙,求求你,把别佳带走吧你要什么都可以,怎么都可以别佳才只有一个月啊
最终,他循着婴儿的啼哭,在顶楼的卧室找到了男爵夫人。她抱着小儿子别佳,打开窗户,将手臂伸出去,想给儿子一点新鲜的空气。
阿廖沙救救别佳上帝啊让你的灵魂得到安宁吧
母亲,你们的灵魂可曾得到过安宁吗?
几天之后,阿列克谢在莫斯科的报纸上看到新闻:柯萨科夫男爵的古宅突发火灾,男爵一家无人幸免。
他打开门。男爵夫人看着他满手的鲜血,连滚带爬地瘫软在他的脚边。
他在通往后院的走廊上找到了柯萨科夫男爵。男爵看见他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他没有给父亲开口的机会,干净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