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种看清这歪斜字迹之中,略微像是肖青翎的手笔,可肖青翎再混蛋,能做出这种事么?
薛种扫了他们一眼,“韩微,我们做过交易。”
之后搜寻了山脚附近,一时间薛种消失的无影无踪,山中小院里黄泉会不知何时也纷纷离开。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活下去,接受曲星抒的爱,和给予他相同的爱,他的责任是安全的活到老,和曲星抒厮守一生。
撞开海棠院大门,薛种在二楼看到了鱼贯而入的敌人,眉头紧皱,催动机关与琉璃战在一处,薛引为他抵挡其余人。
“此人有意隐藏自己的笔迹,”韩微断定,读着书信内容,“我知道薛种在哪了!”
琉璃见里面没人,怒火攻心,想要冲进去,被韩微拉住。他怀疑是空城计,里面有什么陷阱,在韩微的建议下,琉璃将芙蓉院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谁是昏君?国师?你敢骂他!”琉璃冲过来把道人撞倒在地,一拳打碎他的鼻骨,地上登时一汪鲜血。
“我确实让琉璃放你走了一次。”韩微回答。
韩微急忙为他补妆。
没办法天天陪她啊,我有我自己的事,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太多了师父。”薛引感叹。
琉璃的剑招猛烈,如同天崩地裂,每一招薛种都无法硬接,几合下来,他浑身解数都已经使出,只能依靠之前布置的机关拖延时间。
“用我的血,替昏君送葬,我乐意至极。”薛种咬牙。
师徒两人聊着聊着一起打起呼噜,进入梦乡。
他最终选择作为一个反抗者有尊严的死。
“你若是我,想要做什么?”薛种敬佩自己的徒弟来,天天家长里短,一嘴大道理。
信上的笔迹歪歪扭扭,琉璃觉得这是哪个熊孩子的捣乱,扔在一旁,被韩微捡起。
“我要是你,就去杀了肖频,然后揍太子一顿,然后就是对韩景好点,他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每次有难,都去找他,他都为你而战,你总看不起他,说他不忠不义,可韩景对你这样,不是忠义的很么?你们俩太别扭了。”
他悲哀的想,还真说不准。
薛种插翅难逃,干脆说起遗言,看着床上躺着的曲星抒,他还在昏迷之中。自己就要死了,为什么你不能坐起来和我说几句话呢。
“你不可能与我匹敌。”琉璃笑道。
薛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诡异的语气、诡异的笑容,比琉璃的剑术更让他想要逃离。
琉璃只杀了几个妖魔,将山中建筑群搜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薛种行踪。
“你们这群邪魔外道,自相残杀,”琉璃掏出那封信给薛种看,“看看这些字迹,你认得出是谁么?为什么你的友人会背叛你?因为你们是臭老鼠,是罪犯,分赃不均,人心不齐,真让人恶心。”
肖澜,你把我害死了,几年的感情,我看着你的长大,算了。。
“诶,若肖频有罪,我一定杀他,可是。。”薛种叹气。
“趁能做的时候,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人不是一直有机会伸张自己的欲望的,有时候憋屈的要死却无能为力,你现在不杀,以后没机会了,肖频让曲星抒受了多少罪,你应该知道,师父。”
“机会是如何消失的?薛种。。”琉璃破掉最后几道机关。“不是一瞬即逝的,我给了你时间,让你跑得远远的,你可任时间流逝,就待在这处院子里等死。”
朝廷的援军赶到,数百人在山中仔细搜寻,一无所获,直到晚上回居所休息时,琉璃在自己的房间中看到了一封信。
琉璃一道一道的拆解着薛种的机关,笑容越来越激烈,一口大白牙全都露了出来。
这种责任让他必须要不顾尊严的逃走。
琉璃面色一变,露出狂喜的笑容,韩微从未见过这个哭丧脸汉子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疯狂,以至于琉璃的脸都被笑裂开来,露出伪装下的晶莹剔透的材质。
他要深夜打上门去,琉璃大笑了好久,众人跟着这大汉前往信中透露的地址。
琉璃又是一拳,让他头晕眼花,闭上眼等待着死亡,薛种已经束手就擒了。
次日清晨,琉璃、韩微、姜奉月与沈溪再次来到芙蓉院。
我有好多话都想和你说,包括那些肉麻的‘我爱你’之类的,从前难为情的那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韩微与姜奉月都冲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