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留也得留!”
面前低眉顺眼像是个小弟弟。
他和曲星抒在山坡上玩闹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后,曲星抒要回自己房睡觉,被太子拉住。
他知道,装睡时,最难伪装的就是呼吸,越是刻意要伪装,越会节奏散乱。
肖澜想了一会,“一定是让人偷走了,山里坏人多。”
八成是谁看这少年柔弱好欺负,冬天又冷,一套被褥不够盖的,所以把曲星抒的抢走了。
曲星抒面露难色,他心里没有什么纯洁的友情,一开始幻想就是色情淫秽的画面,他想象着太子黝黑肌肤和年轻的健壮身躯把自己压在身下的场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吃饭,师父说从昨天就没吃,我给他送过来一个馒头,他还赌气让我拿走。”薛引说。
他拉着曲星抒到自己房间里吃了午饭,虽然不是满桌大鱼大肉,但比芙蓉院吃得好一点,一天一夜没吃饭的曲星抒如同风卷残云,他食量比人大的多,肖青翎觉得自己是牵了一头猪上桌吃饭了,看着几盘菜一会功夫就没了,他刚吃了两口,就没东西可夹。
他转身想走,但太子百般挽留,最后‘好性子’让位给‘坏性子’,把脸一沉,拉住狐妖少年手腕。
太子皱着眉头,推开房门,发现还是没有被褥,拉着薛引的毛毛手来看,一副为民伸冤的样子,“他怎么没有被子?”
强行把曲星抒逼上了床,太子躺在外面堵住他,两人贴得很近,曲星抒心跳得很快,把背留给太子,面对着墙逼自己什么也不想。太子体会着友情带来的满足感和喜悦,开心的勾着嘴角笑着。
不知什么时候,曲星抒睡着了,万籁俱寂的夜晚太子听着身旁少年匀称的呼吸声,肖青翎有丰富的装睡经验,是薛种怎么挠咯吱窝都不会动弹的水平。
“我怎么知道,我给他拿了一套的!”薛引摆摆手解释。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傻话,山里坏人再多,也都是自己的部下,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部下呢。
肖频进来看着这情形,想开口训斥曲星抒一顿,但太子摆摆手让他出去。
“怎么回事?”太子问。
现在是好性子占优的时候,肖青翎升起恻隐之心,决定以后好好保护曲星抒,毕竟是薛先生的禁脔,也是教过自己弓术的半个师父。
肖青翎知道身旁少年是真的睡着了,他贴到曲星抒瘦弱窄窄的背上,搂着他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没被褥么?睡在我这吧。”太子坦率的建议,他把昨晚的误会抛在脑后,现在满心想要和这个新认识的好朋友睡一块,夜里好好聊聊天。
世道艰辛混乱啊。
吃完饭后,他拉着曲星抒又去山坡上学射箭,一下午功夫两人熟络起来。曲星抒的性格很活泼,爱笑爱闹,正中太子下怀。
我可不能这样随便。
黑太子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看着空盘子空碗叹了口气,幸亏他不算太饿,中午少吃一顿也可以。
太子是个‘混账’性子,这是山里大多数人的结论,好的时候非常好,对臣下们无微不至,坏的时候非常坏,犯浑、六亲不认、乱打乱砸。
太子还没交过同龄人朋友呢,肖频大他好几岁,每天只顾着钻研阴谋诡计,看着挺烦人的,有了曲星抒,他再也不想理肖频。
韩景就更别提了,对他很不尊重,时常说难听的话,肖青翎一眼都不想看到那张自以为是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