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线好细。”曲星抒眯起眼吃力地看着弓弦。
他拿着少年白皙双手,灌输灵气,山水画慢慢发出微光,里面好像有人叫道‘要什么?’
画卷被薛种卷了起来,这把短弓大约有成人一臂长短,被他摄来手中,拿着给怀里的少年看,曲星抒可不满足被别人拿着看,他伸手抠薛种手指,薛种被迫把弓交给了他。
薛种回答‘要弓’。
曲星抒射一次那根树枝,薛种就跑过去捡起,递给他让他再射,最后曲星抒感觉很好玩,干脆往天上射,薛种跑到院子外面好久才捡回来。
曲星抒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里面有人!他被关在里面了?”
“那不是线。”
‘找到了!’画中一个物体被缓缓推出平面,是一把柳木短弓,看着很平凡无奇,只是弓弦有些异常,细的几乎看不见,曲星抒好几瞬都觉得这把弓没有弓弦,那个隐隐约约的线是他幻想出来的。
“没有,他是画中人,想出来也出不来。”
去,把卷轴拉开,一副山水画映入眼帘,是南唐周文矩的手笔,这副画作为法宝是薛种偶尔在某处地宫中获得,但曲星抒不懂行,只觉得这像是一副山水,好坏没差。
“不是线?那是什么?我都摸到了。”
“这值不少钱吧?”曲星抒赞叹,然后一把推开,“没意思,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呢,嘁。”
“疼疼疼疼!”曲星抒呲牙咧嘴。
当年肖青翎学射时,花了两天功夫才能保证不脱靶,有一次还射中在旁观看的王信的脚趾,让这老人差点因感染而魂归西天。
曲星抒好奇心被他勾动,但是更想脱离薛种的怀抱,或者往上坐一点、往下坐一点都好,脖子被吹气的滋味太痒了,他忍不住翘着嘴角笑个不停。
黑着脸说:“不许玩了,认真点。”
“还乱射么?”
‘哪个?’里面的人又问。
薛种就当他是开心的笑了。
“要不要去院里试射?”
薛种也摸了摸,“是奇特的材质,没有切断它的方法,即使是婴儿的力气,稍微一弹,这弓也能发挥雷霆万钧之力。”
两人在一起,没有羽箭,便用一根还算直的小树枝,搭在弓上瞄准院墙上的一处黑裂缝射,在薛种的悉心教导下,曲星抒一下午功夫就基本都能射中裂缝了,狐妖有天资,眼神极好,而且感觉敏锐,风吹的速度与羽箭在手指上倾斜的角度他都能注意到,进步快到薛种都有些吃惊。
薛种这才慢慢松开,然后任劳任怨的跑出去捡树枝去了,这么折腾下来,曲星抒完全不生他的气了。道长只是笨了点,在能想到的事上对自己很好,曲星抒自言自语。
曲星抒有点不想生他的气了,道长知道他有伤,都不让他走路了,干脆抱着他走,他感觉心里很温暖。
薛种把他搂进怀里,拿着少年两手展开着画卷,曲星抒的手指修长白嫩,像是轻轻一用力就会断掉一样,看的薛种加了十二分小心。
他明亮的笑起来时薛种简直心都要化了,可最后‘嘁’的一声,让他心情再度回到冰点。
薛种忍不住将二人比较,之后升起一种背德的自责,曲星抒是他心爱之人,肖青翎则是他视为己出等同于儿子的孩子,二者怎么能放在一起。
曲星抒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又朝天上射了出去,他本想看着薛种再跑出去捡,不过这道长走到他面前,拧起他的耳朵。
“这是一副法宝,我还没给它起名字呢,暂时就叫‘山水画’好了,”薛种脸贴着怀中小狐妖的脖子,说话时喷出的热息弄得曲星抒痒痒的,微微扭曲身体挣扎,“不过,我要给的可不是这个。”
“我教你。”薛种想放他下来,但是想到他腿上有伤,干脆小心的变换姿势,横抱着曲星抒,用脚勾着马扎,慢慢挪到院中。
“哦~”
“我不会射箭。”曲星抒像个小孩似的被道长抱在怀里,双脚都离地了。
“不乱射了,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