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余生匆忙挂掉手机,跪坐回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再一次开始他排异反应,“呕——”
那边翻动书页的声音间杂在男人的声音里:“还有,我听你的代理总裁那边说明天的典礼你不出席?”
“哦。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生哥?”那个男人觉察到余生今天有点敷衍的对话,心里一紧,“那我今天忙完了来叠墅找你?”
画家是个已故画家,画的是一幅绿叶图,他横竖没看出个什么门道,只是因为这画名字,觉得送给程屹刚好。
“是啊,要待一个月呢,一起吗?我们还可以去荷兰看看极光,之前不就说要多赚钱看极光吗?”程屹说,“现在赚了钱了,你别老在山里养老了。”
“好!说好了,我要是在机场发现你还在家里睡觉,那我们就那天晚上罚你别睡觉了。”程屹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了,在余生面前,总还是一种三岁的感觉。
“敏姐有能力,不用我出席。”余生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这边的油画买卖邮件上——这是他这一生第二次的一掷千金,就是前几天拍卖行上架的一幅画。
“不了,”余生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过几天要去岛上。”
“去岛上干什么?”那边的人应了秘书开会时间到的提醒,又赶紧问道。
我这里也是,叫下面人改改吧。”
余生之前爱他这一点,就像颗耀眼的星星一样,但现在余生爱不动了。
“你忙完,”余生嗤笑一声,“太晚了,别过来了,叠墅的山路不好开。对了程屹,你过几天是不是要飞欧洲?”
“养老,”余生笑说,“换个地方养老,你去玩吧,等你从欧洲回来,我去机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