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点头，“嗯，那时候我还小，一次放学的时候去河边玩，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是他救了我。”
任泽发现周然的眼睛一直望着那条河，心念一转，问，“你落过水？”
任泽又吃惊了不过立刻又想通了，怪不得那里是个无字碑。
周然却摇摇头，又让任泽吃了一惊。
“为什么？”
“嗯，他比我大三岁。”
周然摇头，“当时我晕过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一个小哥哥把我送回家。”
“他，是你什么人？”
任泽退后了一步，拉开他俩的距离，周然眼里像是划过一丝失落，他解释道，“咳咳，我感冒了。”
是啊，他也一样，他的父亲也在那年去世了。
这一次周然很长时间没再说话，只是抬起头无奈地摇摇，这是什么意思？任泽疑惑。
“他长得很高大吧？”不知道为什么，任泽忽然想到了他的父亲。
“听你这么一说，那他比你大不了多少吧？”
虽然自己肯定不认识，但任泽还是问了。
“他叫什么？”
“找到了，但是我要搬走了。”
周然摇摇头，“不知道。”
“我和他也是偶然认识的，一次事故中他救了我。”
“你找到他了？”
任泽看见周然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来，想到他念叨着这个人已经去世了这么久，就不由得替周然可惜起来。
“哦，他救了你？你不知道他名字？”
“哦。”
周然凑得很近，仰起头看着任泽，任泽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很柔和很平静，也很怪异，他觉得周然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在看其他人，莫名让他有点不舒服。
泽笑了笑，“你也不是一样吗？”
“不，他就比我高一点，”说着周然忽然站起身走到任泽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抬起手比划着自己和任泽的身高，“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