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余温并不会因为这场大雨而消散,任泽还可以看见少年因为一阵忙碌后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只是他满身是水,全身冰冷,空调风在他头顶一阵阵吹过,寒气都冷到骨头里了。
少年没说话,只是随手把一本咖啡递到他面前,上面依稀冒着雾气,像是冰块蒸腾起的白雾,任泽以为他已经加好了,只好讪讪接过,默默喝了一口。
“不加,谢谢。”
对于他这种几乎不会出现在咖啡馆,哪怕晚上熬夜提神都是靠红牛来补充体力的人来说,咖啡只有苦与涩,就
这家店就这么大,就算任泽再不想和老板大眼瞪小眼,他也必须回去了,因为咖啡好了。
咖啡馆里只摆了四五张沙发,两两对放,中间是一张圆桌,上面胡乱放着几本杂志,没有插花来装点,随意简洁,任泽背对着少年往里走了几步,这家咖啡馆同进门一样一览无余,没有隔间没有内室,只有白的发亮的墙壁与透视的玻璃窗,把这家原本就空旷的咖啡馆反射得愈发宽敞。
玻璃桌上,自己在咖啡馆里溜达起来。
是热的。
一点装饰品都没有,前些天是七夕,节日的气氛在其他商店里挥之不去,各家商店仿佛以为不摘去修饰品节日的热度就永远不会消散一样,在这里就跟冷寂上百年一样,唯一有点色彩的一幅画也摆在不起眼的角落,任泽走过去,扫了一眼,薄薄的一层灰洒在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头顶,漫不经心的摆设,一看就知道是赝品。
“要加冰块吗?”少年头也不抬地问。
苦涩的滋味在加热之后冲击着味蕾,更添了一份辛辣,任泽咂舌,往旁边桌上瓶瓶罐罐看去,“可以加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