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的霸主,闻言笑了笑:“你只管去做吧,无论如
那只手,手指细长,皮肤细嫩光滑,胡杨捂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颤抖着去掀开白布。
隔了十秒,贺西城像是才听见他的话,迟钝得问:“你是说,他……再不会有……”
“准备10毫升强心针。”
时钟指针划过3点,医院里灯火通明。
贺西城朝身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后面摆着张手术台,上面躺个人,盖着张白布。露出一只指甲灰败,血迹斑斑的手。
陆晚舟凑到他耳边,语调阴森地说:“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得看您医术高不高明了。”
仅仅才掀开一个小角,胡杨又给盖回去了,他害怕看见什么伤害他幼小心灵的东西。
贺西城坐在手术室外面,双手垂落,鲜血从浸透的袖口中滴出,十指指甲缝内的血液早已干涸。
走廊里,乌泱泱站了几百人,像一片黑云,所有人此刻都看着他,视线如果可以化为实质,他肯定早就被千刀万剐。
“患者是穿透性枪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重度昏迷失血性休克,血压和心跳持续下降,准备电击。”
“准备1000cc的O型血浆,马上开始手术。”
这现实太残酷,他一时难以说出口。
护士们跑进跑出,忙成一团。
胡杨瞠目结舌,他不知道那位新的黑道之主能对养大自己的父亲狠成这样,他是原来跟过阮灵兮的老人,也是唯一一个再能跟新主的。
胡杨差点给他跪下:“您…您伤着哪儿了?”
胡杨点点头:“永不再有。”
胡杨中途特意跑出来问贺西城:“他枪法很准,子宫留不住了,蒋少……继续做么?”
胡杨无法,一口气拉开了白布,露出阮灵兮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他微微侧着头,忽略脸色看起来就像睡着了,竟也很美,很冷酷,很无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