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信不声不响地在门后听了一会儿,小焕好像在给黑犬催眠般地不断重复着“大黑,你的名字是大黑”。
无论霍正信对小焕的纵容是出于父亲对孩子的亲情,还是出于情人对情人的爱,亦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小焕都不在乎。
小焕认真地说:“但我已经非常喜欢它们了。哪怕它们没有名字,如果它们死了,我还是会非常伤心。这样一来,我给不给它们起名字都没有差别了吧?”
小焕能从霍正信那对冷翡翠般的绿眼珠中读出不易察觉的爱意,这让小焕感到了无比幸福。
所以小焕并不能像训练院子里那些狗一样训练大黑。
他严肃地制止了小焕。他说小焕不应该给狗起名字,免得他们的感情变得太好。
小焕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神父,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他又爱又恨的工作,他像只笼中鸟般被牢牢禁锢在霍正信的身边,但小焕不会觉得不自由,因为霍正信的笼子是用爱编织的。
小焕反驳说:“如果只是因为担心受伤就不愿意亲近这些狗,那它们不是太可怜了吗?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霍正信答道。
霍正信总算知道小焕这些天都在忙什么了。
“狗的寿命比人短得多,等到这些狗死去的时候,你会非常伤心的。”他说。
因为,爱
有一次,霍正信正要推门而出,刚好听到了小焕在跟黑犬说话。
霍正信皱了皱眉,小焕又牵住他的手喊他“爸爸”。霍正信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小焕高兴极了。
当霍正信待在书房的时候,大黑会乖乖地等在门外。小焕就会坐在大黑身边,一遍遍在它的耳边重复它的名字。小焕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