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姨想留他,没能留住。小刀走出了发廊,他看到了范老师和邹师傅,他们默默地抽烟,烟雾罩住他们的脸孔,他们和烟一样,好像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他清楚地记得这件事。
小刀抽出了手,对着翻译比手语:我要走了,我还有事。
。
许阿姨忙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的妈妈,我们相信他不是故意抛弃你的!我们不知道你妈妈经历了什么!哎呀你快告诉他啊!”
晚上,小刀,回到店里,邹
小刀经手了一把又一把黑色的头发,亚麻色的头发,湿润的头发,干枯的头发。
许阿姨有一双纤细,漂亮,白皙,还很软的手。
我见过她。
整条街,整座镇子似乎都很轻。
像妈妈。
小刀去了镇上的一间银行,用那把信封里的钥匙打开了只保险抽屉。抽屉里面躺着一本红封皮的记事本。他翻开看了看,那是他母亲的日记。记录了一些年份,一些日子里的一些事情。
许阿姨愣住了,小刀又比划。
不少人都夸过小刀有双柔软的手,他的手虽然因为常年帮人洗头,浸泡在各式各样的洗发香波,热水,冷水里而有些粗糙,但也因为这样,他的手总是香喷喷的,有花的味道。好多种花。
像他曾经握住过的妈妈的手,那手的具体样子他不记得了,但他相信它是柔软,温暖的。
许阿姨焦急地催促翻译,不等翻译比完手语,她就握住了小刀的手。小刀一慌,尴尬地站着,看着她,看着她的手,肩膀竖了起来。
四岁的时候,妈妈把我送到了这里的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