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见师含笑，他完全变个人，头发剃的短短的，好像从局子里出来的。
被手机搅乱了学习思路，他放下书拿起来一看，列表中初三（1）班班群陡然热闹起来。
世界仿佛先进入冬眠，一切静悄悄的，连一只麻雀也不见，更听不到它们的叫声。
一个周末，鹿今抱着数学练习册在房间刻苦，手机放在桌子上不停震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用起手机。
鹿今盯着那两个字傻掉，第一时间，他给学校办公室座机打电话，对面没有人接，接着他拨通了刘林林的号码，对面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老沙的葬礼是前天举行的，家人想低调，因此没有打扰学生，于是葬礼上没有一位学生来送行。
傅钰不是不知道，他在网吧里通宵，醒来后看到消息，整个人恍惚了。
之后对面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好久她鼻音严重地恩了一声。
不玩，就是放在手边，偶尔拿出来看，也不知道看啥。
鹿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是没看到消息不知道，还是悲痛到不想祭拜。
11月暖气来了，在房间里终于卸下厚重的外套。他和他还是没有说话，甚至很少碰见，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家。
鹿妈问过一次，他说不知道，然后不了了之。
他没有来，他太意外。
刘林林想去祭拜，顺手将地址发到群里，那天来了十几个同学，没有师含笑和傅钰，两个最不听话的学生。
鹿今抬手挡住眼，然后用力蹭了蹭，右手慢慢垂下，最后蹲在地上。
打开一看，他们在讨论一件事，好像是谁去世了，他翻着历史记录，看到了那个名字，老沙。
“这是……真的吗？”鹿今喉咙一热。
俩人看到对方都红着眼，一起来到小吃店，点了十几瓶啤酒开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