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儿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太傅骂我,父皇就不管我了……”琇儿委屈,“我昨日,昨日就……”
琇儿悄声道,“是不是睡着啦?”
8
琇儿和阿珲登时吓了一跳,一起跪下请安。
“你明知不能那样叫,谁让你叫的?”阿珲叹口气,“太傅最忌讳那个,你还偏去逗他。他不气你,也会气父皇。所以,你就得挨骂。”
陈望之当即脸色大变,呵斥道,“胡说!”琇儿吓得摔掉糖酥,哭哭啼啼了许久,陈望之硬下心肠,就是不理会她。琇儿怏怏离去,陈望之原以为,她伤了心,今日不会来了。
兄妹两人偷偷说了一会,陈望之心里老大不自在。昨日上午,宇文彻上朝去了,琇儿来请安。陈望之要董绮儿拿新制的糖酥给她,琇儿接过来,甜甜地笑道,“父亲最疼琇儿——”
“太傅坐在这里,会冷的。”琇儿压低声音,“我们帮他披上……”说着,两个小人慢慢走过来,阿珲抱着披风,慢慢盖到陈望之肩头。他才十岁,身量未够,其实颇为吃力。琇儿道,“歪了。”小手拽住披风下摆,一动,披风倏然滑落。陈望之没办法继续装睡,便转过身,道,“不必了。”
口喂了起来。
阿珲道,“谁敢骂你?父皇不剥了他的皮。”
“都怪你,非要梳头发,耽误了半个多时辰功夫。”阿珲嗤笑,琇儿不满,嘀咕道,“我头发乱了呀!乱了太傅要骂我的!”
陈望之病中无聊,斜靠窗边。初冬日短,他看着空空的燕巢,听到背后细碎的脚步声。
“你会被太傅打手心。”阿珲说,“我可不要被打。太傅睡了,咱们不要扰他,走,三哥带你去吃甜糕。”
“我就想那样唤他嘛。”琇儿惆怅,“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