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总听完脸色有些不好，也只能勉强点头同意。
程旌转头，木桀正好看着自己，皱着眉，一脸不爽的样子。
程旌对挺油肚的点了点头说“马总，我先带楚迹回去了，合同我和张总已经谈好了，合作愉快。”
很眼熟，在哪里见过？
也可能是钢琴的原因。
“捋直了赶紧走，等会儿有人出来了你就接着进去喝。”
“程大爷！”木桀提高了声音。
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身体逃出来一样，木桀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整个脑袋跟打了气一样涨疼，空气中的氧气也不够，木桀听到了自己吭哧吭哧呼吸的声音。
陈籽赶紧站起来扶着，程旌也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
戚雾把过来的高个儿拉到自己身边，很随意的说“我家那口子。”
“可以了。”程旌说。
“其实，他等会儿要和客户过来，我只是过来等他一起回去的。”
酒吧开着大灯，邱楚迹转头正好看到戚雾，还有旁边的人。
程旌把邱楚迹架到肩膀上，半拖着出了包间，回手把门关上。
邱楚迹继续挂在程旌肩膀上说“程宝贝儿，你太没良心了，用完就扔。”
木桀喝了一口叫蓝调的酒，虽然说故事破灭了，不过味道确是不错，酒味儿也不是很冲，很适合蓝调酒吧的风格，淡淡的果味儿加酒味儿，味道闻起来也是水果的味道。
“木桀。”邱楚迹说。
“起来，回去了。”程旌叫了几声，邱楚迹勉强睁开眼睛，对程旌张开怀抱，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声“程宝贝儿，快把大爷带回去，快被灌死了。”
“程旌。”
木桀的心就像被提到嗓子眼一样，这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无比的熟悉，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熟悉的。
“在，木小爷，我在。”
钢琴熟悉的旋律还在继续，木桀脑海浮现出两个在雨里奔跑的人，神经病一样。
木桀还没说自己的名字，张云华居然知道。
一声程大爷，把程旌震的体无完肤。
包房里人很多，一大群，男的女的都有，邱楚迹挂在沙发扶手上，旁边一个身材火辣的姑娘正在使劲往上蹭。
戚雾和下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下边才安静下来。
“木桀？”
雨的旋律，木桀很熟悉的一首歌。
陈籽摇摇头笑笑，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程旌走过去把姑娘拉开，拍了几下邱楚迹的脸，邱大少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
这个名字子啊木桀脑子里不断徘徊，就像抹不去的印记，整个世界，木桀只记得这个名字。
So rain won\'t you tell him that I love him so，Please ask the sun to set his heart a glow。
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两个穿西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个子也挺高的，比戚雾还高一些，轮廓和深，有些像混血，手上还提着个公文包。
张云华先对着陈籽点了下头，然后看向木桀，表情和惊奇。
木桀还没有看字请后边的人呢，那个人就走到了先前服务生去的那件包房。
包房里还有两个穿衬衫打领带的，一个三十多岁，挺着有油肚，一个年轻一些的，也醉的差不多了。
个跟二傻子一样叫张华云。
张云华笑了一下，陈籽也奇怪，但是拍了张云华一下，摇了摇头。
每一层酒的味道都不一样，木桀喝得很享受，似乎酒有一种魔力，真的把人带到了调酒师想要营造的那种氛围。
邱楚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只会挥手烦躁的把身边的人扒开。
“嗷！……”下边欢呼一片。
邱楚迹耸耸肩，勉强站直了往外走。
“是。”木桀不敢相信的伸出手说“神算子啊。”
因为老板来了，所以酒吧的大灯大灯也打开了，戚雾对着酒吧里喝酒的客人扬起杯子说“加油喝，宝贝儿们，今天大老板请客。”
酒吧里气氛很安静，两个人隔了几米的距离，就像站在悬崖的两端。
程旌一瞬间觉得世界就剩下两个人，空气里飘过来都是木桀的味道。
钢琴曲重新响起，木桀没关注这些，一直看着刚刚进包房的那个人。
“木桀”程旌扶着木桀叫了一声。
“木桀”程旌终于发现不对劲，扶着木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都木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眼神也没有焦距。
“程大爷……”木桀听到自己的声音，然后木然的从吧台椅上站起来，想走过去，还没有两步就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戚雾招了招手，那个人点了点头，回头对后边的人说了句，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