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
没想到，女人放荡起来连男人都瞠目。
那天，色气满满的氛围仿佛再次扩散开来。
她突然冒出一句。
“欧先生？”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唇与停在她耳边的唇，只差不到半寸。
“小姐，到了。”
他说。
她听到回覆，朝着声音方向上前二步，说，“是欧卡诺先生吗？”
她动也没动，又说。
“我想嫁给你。”
“我们激烈地纠缠在一起，顾不了任何事地亲吻，不停地相互索求，若无旁人地，即使妳就站那。”
随着她边走边出现“嗒嗒”的轻敲声。
几秒，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妳失去记忆了吗？要不，我「重新描述」给妳听？”
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这是个小巷中的糙酒吧，里面都是男人，都望着她。
他说，气息离她很近，太近。
睫毛一掩后，她睁眼，“说完了？”
“我是认真的。”
嗯？
“呵——”
“我想嫁给你。”
她是——
“好，你先回车上等我。”
放下酒杯。
“我认识你。”
他本来想不起来她是谁。
坐在吧台的他，错愕，“妳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转过头。
他腹肌紧缩，惊错捉住女人不安份的手。
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淫声浪语，掉头走了。
热火高涨……
他从高脚凳上站起，走向她。
他停下，“妳，叫我？”
“妳确定？”
她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说。
真可笑。
她被迫仰着脖子，感觉很不舒服，伸着细白长颈回，“娶我你不会有损失的。”
她听着，没有反应，但吹来的凉意让她微微一抖。
春天，入夜的气温还是有点微凉。
她的步伐很稳定，直走，然后发出“砰”一声，停下，她碰到了吧台。
说「见」比较牵强。
年轻男人离开，她推门而入。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没事，瞎子。来嘛，继续！”
“妳就这么想嫁给我？”
他不知道她怎么敢再说一次，但还是说出来了。
“妳在搞笑啊！”
女人回。
吧台只有一个人，当然，也是男人，闻声抬眼瞅一下。看见她时，他俊致的眉微动，但很快就没兴趣，正想转回头时，传来一声：
忽然，一道光线无预警刺入，投射在交叠的身上，吓一跳。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
他说。
女人总说认识他。天知道他或许只和她们见过一次面，甚至可能连面都没见过。对这样的言论，他嗤之以鼻。
他有点怀疑女人的话。
他眉挑动。
她，又轻颤。
“请您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不过慌乱没有想像持续。
他说，长指抓起她的白嫩下巴，有点粗鲁地。
扇叶打着灯光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影子，他瞅着，打算给那小脸印上正真阴影。
他的肉身可是雄性，年轻强健的雄性，被如此绮旎厮磨怎么能耐？
她已经下车走了一段路，似乎觉得回头拿外套并不方便，犹豫一下，继续走。
“我们根本不认识！”
笑出声，他微卷的发丝仿佛也跟着跳动。
那天，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剧的第一幕才开始没多久，女人的手指便在他身上游移起来，虽然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毕竟是公众场所，如此作风未免也太大胆。可女人不管。涂着丹红的纤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一路向下……
“是。”
“妳…有人！！”
瞎…子？
他举杯吞下一口酒。
她说，语气很坚定。
他在她肩头倾身，靠近她可爱小巧的耳珠补一句，“妳走后，在她的唇齿，在她的指尖，我的「身体」，激昂。”
<h1>01 激昂-1</h1>
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但她说话时漂亮的脸平静异常，站在他左前方约三、不，将近四步。说完长长的睫毛搧了一下，眼神感觉不出对焦，有点空洞，穿过他的肩膀。
酒吧天花板的吊扇被窗外的风吹动，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