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剑神纪如玉。
“想。”
“我早就跟他说过,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他在他容貌最美,武功最高的时候走了,徒留我一人垂垂老矣,带着这身枯朽的皮囊苟活于世。”
“可你比我幸运,至少你和裴亦墨曾经共度过快乐的时光。花戏雨却……”纪如玉想起了当年如花似玉的花戏雨,对待自己的神情总是那么冷那么冷,她的眼里,只有裴亦墨。
“这十几年,也不好过吧。”纪如玉重重叹了口气。他的一生太累,他虽然早早就成名,被人们称作剑神,但他接近四十年,都是孤身一人四处游历,朋友不多,也只有顾雪然等两三人,他爱花戏雨爱了一辈子,花戏雨却不曾把他放在眼里过。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只有那一把从小就佩着的,普通的剑。
纪如玉看着苏炎晖,从没
苏炎晖苦笑:“我得到了,又失去了,这更痛苦。”
“你我都一样。难道你不想裴亦墨么。”纪如玉拿起精致的酒盅一饮而尽,苏炎晖又为他满上。
纪如玉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苏炎晖也陪他一杯又一杯。小楼掩映在高大的树之间,树上开着不知名的小白花,秋季,花朵开始凋零,几片白色的花瓣轻飘飘地落在梨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