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熨平烫帖的硬领衬衫和背带裤，就知道这是哪个年龄段。不出所料，一阵只在梦里反复回响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在这边……快上来。”
个人，每一个字都炽热滚烫。
“这孩子没事的。”她说，不耐烦地将他推进房间，重重甩上门。隔着门，裴洵仍能听到她逐渐婉转起来的低喃声：“别管那么多……嗯……你快点……”
那时他不过五六岁，尚不知道一门之隔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后他的母亲倚着门送那男人离去，半晌才想起他的存在：“小洵？你过来。”
“我如果能不爱你，”他听见裴洵说，“哪容得下你这么嚣张。”
他乖乖地走到她面前去。
他看见他的母亲正沿着楼梯快走上来，看到站在前方的他，只顿了一下，便又回头去招呼身后牵着的男人：“放心，家里没人。”
他清晰地知道这是在梦中——相同的梦在他人生的各个阶段早已重现过太多次。像是一声固有的警钟，或者一道燃烧的防线，及时提醒他收手止损。
那陌生男人生了一副唇红齿白的好样貌，是最讨女人喜欢的类型。听到她这么说，便一步跨了上来，搂住她的腰深吻下去。一吻结束，才看见了身后的小孩，挑起眉：“你儿子？”
“你最喜欢妈妈了对不对？”她蹲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什么事都愿意为我做吧？”
那晚裴洵做了一个梦。
“今天的事要保密哦，”她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唇印鲜红明晰，“妈妈也最爱你了。”
第34章
说着最爱他的妈妈在
他懵懵懂懂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