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周念想。刚认识时，裴洵从不吝于情话，一口一个宝贝，在情事中更是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在他表明心意之后，却反而谨言慎行起来，像是怕说出什么越轨的话，给他不该有的希望。磨了近一个月，总算叫这人松了口……哪怕只是这样一句不知绕了几个弯的打趣。
分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白，也不是正式的允诺，他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噼里啪啦地开满了一路的花。
“要回我的消息。”
周念闭着眼，任酸和甜一并泛滥成灾。这一晚他格外热情，想到马上就有十来天见不到裴洵，更是觉得怎样都索取不够。
“你说什么？”他霍地抬起头。
“每天都要打电话。”过了会，他开始列出条款。
他没来得及说完。周念已压了下来，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
“嗯？”裴洵睁开眼睛
间。周念在心中闷闷地数着日子，忽然听到了后半句话，眼睛一下亮了。
周念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裴洵明白他的心情，并不出言安抚，指尖如在汲取热意一般，从他颊边一寸寸游移而下。直到周念终于放过了他，开始吻他的额角脸侧，才叹了口气：“我看你是不准备让我走了。”
“还有……”周念想了想。他说了一个宠物店的名字：“去接小白吧。”
“好。”
周念呆呆地看着他。裴洵笑出了声，他抬起手，在周念眉心轻轻点了点：“骗你的——紧张什么……”
“不要你了。”裴洵故意逗他。
裴洵忍着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