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的,却是韩升的面无表情。
“当年的事情,你有没有泄漏出去?”
少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被他话赶话地不懂怎么拒绝:“好的,明天上午我出门的。”
“副总裁,您回来了。”陈宏宇推开韩升的办公室,满脸堆笑。
“嘟嘟嘟你好。”少年清淡无波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他精神一振,“你好,是解夏家吗?”
“礼物我已经带出来了,不然明天约时间地点见面给你。明天是周日,你出门的吧?”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给堂兄打电话,对方的手机却提示关机。
陈宏宇退出了韩升的办公室,越想越觉得奇怪,忽然对自己刚刚帮堂兄打包票的事情踯躅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少年正在把这个名字与本人对上号,“是陈先生吗?”他的声音因为带着疑惑和不确定,显得压低了一点,尾音又微微上扬,配上他的嗓音,实在勾人。
“副总裁,那件事是李天恺设的套,后来那个女孩自杀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其实我们并没有”
“那早上九点半,在富丽娜酒店大厅里见面好吗?你认识富丽娜酒店吗?”陈宏宇问。
“他现在是功成名就的心理专家,不可能自毁前程,绝对守口如瓶。”陈宏宇说得斩钉截铁,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可韩升的面色依旧难看。
“住口,出去。”韩升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陈宏宇先是笑容一僵,随即冷汗就滴了下来:“没有,绝对没有。”他信誓旦旦。
陈宏宇回到车里,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拿着从张元那儿要来的解夏家的地址看了一眼,他想了想,又查了查网上的地图,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
韩升不欲多谈,挥挥手:“你出去吧。”
“一个小玩意儿。”陈宏宇轻描淡写。
“是我。”陈宏宇一手拿着项链轻轻晃动,一边说道,“福春里的孩子说想感谢你,请我帮他们送一份礼物给你,你方便来拿吗,或者我送去你家?”
“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拒绝就太残忍了。再说,你不想知道礼物是什么吗?”对于如何在对话中引导少年的注意力,陈宏宇颇有心得。
就在少年家旁边五六百米的地方,新建的高档酒店,对方自然认识。陈宏宇满意地挂上电话,把玩了一会儿项链,将它按照原样收进丝绒盒子里,这才驱车去公司
他倍感奇怪,因为他知道作为为很多社会名流服务的心理专家,他的堂兄是24小时手机开机的。于是他又拨打了对方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护士:“你好,归元心理咨询中心。”
“不好意思,陈医生今天下班了呢。”
“是解夏吗?我是陈宏宇。”
挂断电话后,陈宏宇又打了陈家栋的家庭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我找陈家栋陈医生,他在吗?”
“认识的。”少年答。
陈宏宇不知他怎么今日忽然又问起当年那件事情,想问又不敢问,怯懦的模样令人看得很心烦。
“不用了,谢谢。”解夏一口拒绝,甚至没有问礼物是什么。
“你的堂兄,靠得住吗?”韩升不放心。
“是的,你找哪位?”
少年似乎迟疑了一下:“是什么?”
“哦。”少年倒也没有追问,“我在写作业,我下次去福春里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