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七窍都开始流血，却还能对韩定霜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便送我……去陪他吧。”
然后他望向了远方，那座喧闹繁华的皇城。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韩定霜反而猛然停了手。
“……他……喜欢热闹的地方。”
“莲肯定不想见你。”
后悔吗？不后悔吗？
追索不休，爱憎不休，却最终是这样一个结局。
攻而去。
大约，唯有这样再无知无觉的莲，才再没有抛弃他的可能。也唯有魂飞魄散的他，才再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莲。
明皇瞪着他。
青玄愣了一下，然后猛然伸手意图去阻止韩定霜，说道：“……你疯了！皇后还在那里！虽然我不在乎她的死活，可是涵儿——”
舍弃了所有，来求一个重来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然后就见从韩定霜脚下开始，一股比之前更严重的严寒猛然向着皇城方向席卷而去，所过之处一切都瞬间被冻结，竟是想要冻结整个皇城的节奏。
若是五十多年前的青玄，或许还勉强与这样的力量相抗。
明皇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做不到了。
韩定霜歪着头，表情里带着几分神秘的扭曲，说道：“若是要陪他……也应当是他喜欢的东西。”
……但这也未必不是最好的结局。
他说道：“……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