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他的面子已经不在钱晶身上，他死磕的那一口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化解，当时他的注意力……
摄像其实很想抗议，偏偏面对笑面虎一样的两个人说不出口，加上俩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很快回去，想了想便也作罢，扛着机器先回头拍另外两个去。
“……”江望帆紧了紧袋子，别开脸，若无其事地说，“有个人跟我说，如果我想好答案了，跟他说一声，不管天涯海角他都会过来听。”
“你有。”江望帆哼了一声。
都在周程身上。
钱晶是他十年前的失败，而现在这个失败不再重要，他遇见了更接近自己的人。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江望帆拔腿就走。
江望帆突然很想踹他一脚。
周程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绷紧的神经全松弛开去，连带着整个人都柔软起来：“那我现在在你身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没有。”周程嘟哝。
小学生吵架似的吵了一路。
周程只觉眼眶有些热：“你给我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一直看着他走远，终于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他好像不知不觉中，找回了自己。
周程急了：“我不知道！”
江望帆潇潇洒洒地
当时周程没有明白，而现在，他似乎隐隐约约触及了江望帆真正的心。
“可惜啊，这个人说话不算话。”
“……”
走出超市的时候，江望帆只说跟周程还要买点东西，劳烦摄像大哥先带一部分菜回去。
“不知道！”
“你知道。”
“没有。”周程捏了捏发酸的鼻梁，“我没说天涯海角。”